另一个丫鬟快着步子出来报喜,“恭喜将军,喜获麟儿。”
“恭喜将军,夫人生了。”
徐清林厚道言语表达此刻的心情,将军拱手回敬,看向李管家,“夫人为我肖家开枝散叶,此乃兴事,赏。”
话音刚落,室内嘈杂起来,“夫人,夫人,神医,你快看夫人,夫人她气息微弱了。”
试汗的小丫鬟急切的喊着,顾兰芝抬头看向夫人,面色苍白如纸,那双明眸渐渐涣散。
“夫人,还一个在肚子里,您不能睡。”
说话间,手指扣在夫人手腕上,脉络细弱悬丝。
夫人娇柔之躯,生产一胎体力失去大半,刚饮下参汤,体力还为恢复,腹痛就加剧了,体力失衡,气息突发状况,
夫人扯着嘴角笑着,细若无骨的手抓着顾兰芝的手,“我没力气了,你要帮我保住孩子,兰芝,拜托了。”
声细如断了线的风筝,轻轻一阵风就能吹散,紧握着夫人的手,眼泪掉了下来,“相信我,你没事,我保证你和孩子平安。”
于太医听见内室慌乱,起身踱步内室外,“夫人如何?”
“肖将军,老夫汗颜,你怎可信任一个乡野游医,你看看这,哎!”
愧疚与指责并存,有意的瞥了一眼徐清林,看向肖将军,“女子生产岂能儿戏,肖将军不信任老夫,也不该请这等人误事啊。”
这句话徐清林听明白了,乡野游医,误事,这是在说他媳妇是个庸医,眉眼竖立,蹭的站起身,抱拳说话。
“于太医,俺们虽是乡下人,但也不会拿人性命开玩笑,我信俺媳妇能保证夫人母子平安。”
于太医哼了一声,看向肖将军,“这种保证我看就免了吧,还请将军,让老夫内室一看。”
“顾神医,拜托您照顾好内人,于太医请!”
心里不安,但是他相信顾兰芝会保全他们母子平安,于太医是圣上钦点,又是太医院首席,于情于理他都会让他内室一看。
于太医进入内室,走到床边,伸手摸着夫人的脉象,将顾兰芝挤到一边。
顾兰芝轻扯了一下唇角,转身拿出随身带着银针,挑选几根烛火消毒,于太医看向她。
“夫人气息微弱,气血不足,快去端一碗人参汤来。”
丫鬟点头,转身离开,他看向顾兰芝,“村医也敢自认神医,夫人头一胎就是双胎,你还敢断言保人平安,若有事你担当的起吗?”
“于太医,您已看过夫人,就请您如实转告将军吧。”
说完话,拿着银针刺在夫人手臂的穴位,转身见于太医还在,她有些急了,“于太医,您留在此处不合适,请您暂时回避。”
于太医想着看她为何施银针,要一探究竟,不成想顾兰芝下了逐客令,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顾兰芝见他走了,赶紧掀开被子,将银针扎在夫人腿上,夫人顿感一股力量涌动全身,紧攥着被子,用力。
顾兰芝摸着她的腹部,推动娃娃向下移着,肚子里的小家伙着实调皮,迟迟不入产道,气得她凶了一句。
“小东西,你要折磨你娘多久,再不出来俺要打你屁股了。”
小家伙像是听见了,话刚落就入了产道,赶紧俯身看着,双手托着小脑袋,随着一声啊,娃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