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盖房子卖,咱们多少都挣了。我想着既然能挣钱,就还接着干,来跟兄弟们讨个主意。”
自从上一套房子卖出去之后,胡恩阳就觉得这个事儿确实能干,就是镇子上就这样,好地方不太多,得碰运气。上个月碰上了块好地方,怕有什么麻烦,还打听了不少,甚至还使了点钱去衙门查了查。
“看上哪了?”
“离街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废弃的小楼。地方够大,离市集也近。”
“十字街口南边儿?”
“对!就是那!”
这地方儿胡发知道,去年还拉着银子去那儿看花灯来着,可是……
“恩阳哥,不是我泼冷水昂,我觉得这个事儿还得再想想。你看昂,那小楼虽然破败了点,也能看得出来,盖得时候是花了大价钱的。地方又好,占地又大,怎么就闲置了呢?”
胡发自从认识了银子,就没少往镇上跑, 镇上有点变化他知道的最多。和村里不一样,一套破房子杵在那十几年无人问津都正常。可是镇子再小也比村子强了不老少,暗地里的关系更复杂,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有几股势力。
先不说在哪儿,盖得那么张扬,就没人盯上?他们几个平头百姓,日子虽然过得去,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更何况,他们这胳膊还有点儿细。
“你说的这个我想过,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久才来找你们说,我都蹲了一个月了,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啊。而且,衙门那边我也去了,确实没什么特殊情况。”
“会不会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不知道?”
胡兴也插了一句。他们的关系简单,不在明面儿上的,他们不知道很正常。不过,因为挣钱惹上了大麻烦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兄弟俩一人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把胡恩阳给泼冷静了,刚才头脑发热的冲动,瞬间就熄火了。
“哥,那地方杵在那儿很久了,以前也没见你关心啊。”
胡发多问了一句,那楼都好多年了,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吧?
“这不是出去干活儿,碰上以前的工头儿了……”
胡恩阳十来岁就跟着出去干活儿了,他现在说的这个工头是他跟的第三个工头了。十四五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看不惯工头克扣工钱,闹了个不欢而散。
当时老罗叔也在,不过不算是工头的人,他只是过来干个短工,俩人也是从那时候认识的。
照道理来说,那个工头就算不记仇,也不应该热情到主动给他找地方吧?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呢?
“恩阳哥?嘿!想啥呢?话说一半就愣住了?”
二壮是个虎的,上前就伸手在胡恩阳眼跟前儿划拉。
“啊?啊,没啥,就是想起点事儿,这个事儿确实有问题,我还得再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就再找别的地方。”
左右他还有自己的人手,也不是非得急于这一时。
兄弟几个聊了个寂寞,又三三两两出来。
院子里已经十分热闹了,半大的孩子们烙饼烙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文小点站在廊下看着张莲打下的“江山”。
“看,嫂子,这都是你手下的‘徒弟’,是不是有种桃李满天下的感觉?”
张莲已经习惯了她这一脚天一脚地的性子了,也跟着胡闹。挺直了背,细手一挥,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错了妹子,整座城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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