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她窝在温暖的床上缓一缓。
脸上还是冰冰凉的，但比北方要好的是没有那么干。她深呼吸几下，低头一看，胸前一只大手紧紧捁住，怪不得她梦里感觉被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透不过气呢。
她把手甩开。
谁知道身后的人凑得更近了，又伸手过来抱紧她，“今天应该没有亲戚过来了，不用早起。”
她声音还迷迷糊糊的，“要去我爹娘那吃饭。”
“嗯，小舅子家那么近，溜达溜达过去就行了，不急。”
林慧又跟他在床上赖了会儿，起来的时候家里只有老大一个人在，打开电视看新年舞台表演。
“爸妈你起来了，早饭在桌上。”
过年这几天都是吃的前一天剩下的肉，太油腻了。早上他只炒了盘青菜和小葱拌豆腐，还熬了一锅小米粥。
她坐下来，打了一碗粥，筷子先夹了块青菜刮刮油。
“是你做的？”
过年期间孙姐放假了。
徐国峥点头，“是。爷奶出去散步了，老二跟妹妹出去逛街，说是要给同学买特产。”
家离得远就是这样，来回放假都要把一个地方吃腻的东西带到另一个地方去，又把另一个吃腻的东西给带回来，还乐此不疲。
“你怎么没跟着去？带点回去给战友们。”
徐国峥拒绝，“部队里不能带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每个包裹都要再三检查过没问题才能带进去。不如带点干货吧，那些大老粗别的不爱，就爱嚼这个。”
林慧点点头，跟徐东升说：“店里给留了货吧？”
“留了一大箱子，咱娘都处理好了，都能直接吃的，不麻烦。”
徐东升呼噜呼噜喝了一大碗粥，胃里都暖和了，突然看着大儿子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对象？”
徐国峥嘴里拿了一个苹果啃呢，听到老爸突然问这个问题，差点给呛到。
徐东升跟他对上眼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媒婆这活儿还是让他老娘来干最合适。
徐国峥这几天都已经都被催烦了，但这话是老爸问的，他还觉得挺好奇，“爸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吗？”
徐东升清了清嗓子，“关心关心你。”
徐国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