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以后姐姐会对你好的。”她愧疚道。
“好。”
李长风汲取着那点温暖,心也跟着暖起来。
母亲用草席卷着葬入了雪地里,永远地沉睡在那片贫瘠的土壤。
“南枝,你身后这位是……”
“大娘,这是我弟弟长风。”
这是李长风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村上的人唤她南枝,只有一个老大夫,每次见了她都唤她满满。
叶南枝犟红了脸,“爷爷,您就不能叫我南枝或者枝枝吗?”
“啧,老夫可是看着你小娃长大的,叫‘满满’怎么了?”
“行,您叫吧!下次我指定不应您了。”
叶南枝说着威胁的话,但若下次那老头还叫的话她定是要应的。
李长风待在她身边,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并没有去找他那个父亲的打算。
一日,那老头又叫叶南枝满满,他也学过叫,可叶南枝却敲了敲他的头,“你比我小,不许叫。”
李长风呐呐的哦了一声,他与叶南枝只差了三岁而已,但叶南枝不许他叫,他便不叫了,他只在心里偷偷地叫。
从叶南枝把他捡回去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心里就剩下叶南枝了。
与叶南枝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足够叫他欢喜。
事情的转折在媒婆上门的那一天,叶南枝不在,他耐心地听着媒婆絮絮叨叨,说那已经纳了十几房的妾室的员外怎么怎么好。
狭小的木屋里堆满了抬上门来的聘礼,他笑着把媒婆送走,却又在半路把人截杀掉。
那些贵重的聘礼全都陪着她被安葬。
叶南枝回来时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长风而已,就像叶南枝一样,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满满。
夜里,他躺在木屋的一角,对角线一侧是叶南枝的床铺,中间仅用一张粗布隔着。
那个死去的媒婆说叶南枝可以嫁人了,说那个年过半百的员外会对她很好,对自己也很好。
李长风眼神暗了暗,他起身越过那层粗布来到叶南枝的床前。
“满满。”
他唤了一声又一声,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人影,但他低头的时候却准确地衔住了叶南枝的唇。
他第一次这般大胆。
床上的人动了动,李长风心里有害怕还有期许,期许着叶南枝能够醒来,发现他有多么的龌蹉。
在他心里,叶南枝从来不是他的姐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他要做的是那个能牵着叶南枝的手,陪她相伴永远的人。
床上的人呼吸紧了紧,但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所以,他咬了她一口。
第二天一早,李长风听到换衣服的声音,那动作有些急,像是忙着逃离一样。
他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等着夜晚的降临,如果到了晚上她还没回来的话,那自己是不是该生气?
可若是吓到了叶南枝,她不肯要自己了怎么办?
但她若是不回来不就说明已经不要他了吗?昨晚她明明已经醒了,却还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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