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程躲雨感觉到不时有人给她擦拭身体,有人往她的嘴里灌苦苦的药汁,有人不时的抚摸她的额头,她想看着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是徒劳,眼睛都睁不开,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一度以为,这是地府新开发出来的专门招待新人的招数。
窗外,一股湿气带着泥土的芬芳飘进了人们的身体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木板上的程躲雨慢慢醒了过来,入目之处,除了灰扑扑的屋顶,黄泥加石头砌成的墙,有些地方的黄泥也都脱落了,某只在房梁间牵线搭桥的辛勤“园丁”,一张畸形的桌子,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眼前房间的简陋。
程躲雨不可置信的眨眼,眨眼,再眨眼,直到用力过猛的眼睛传来一阵酸痛,眼前的景象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身体的痛觉才姗姗来迟,后脑的疼痛和浑身的无力感,无不在告诉她一个事实,这里不是地府,想当初,自己是鬼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自己不是鬼,那自己是谁来着?这是在哪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穷苦之地,才能拥有这么破败的房子?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循声望去,一位身穿灰白衣服的妇人端着一碗热呼呼的东西走了进来。
妇人刚一抬眼,发现程躲雨醒了,便抬脚急步来到床前,拉着她的手,声音颤抖询问:“风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没?你都昏迷4天了,幸好老天保佑,你可醒过来了,要是你有个啥事,让娘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