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世时,常常教导我,千万不要轻易对男子以身相许。太容易到手的女人,他们从来不会珍惜。”我掩着面,努力挤出两颗眼泪,作出一副悲伤懊悔的样子。
他忙坐过来道:“我哪里有!”
我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是谁,拿我当猴耍了好几日,今日还一再给我脸色。”
他道:“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不想连累我,弄了个不到家的控心术来对付我,以便一边招惹什么师兄,一边去勾搭什么城主大人。”
我怒道:“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天领着个小师妹,成天师兄长师妹短的,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陪小师妹去后山赏景,庆功宴上又是挡酒又是夹菜,殷勤很很!”
他挑眉道:“你如何得知我是自顾不暇?”
“你没有吗?”
“没有。”他耸耸肩,两手一摊。
“你有!”我愤然道。“你连碧穹的迷迭香都能中招,还烧成那样,怎么不是自顾不暇?”
他得意道:“我只不过想试试你会不会心疼我。”
我愤怒的拉上纱帐,背过身躺下。
他又往我跟前挪了:“可是阿宿,我那日从陆荆那里出来已经有些晚了,正要去找你你便回来了。我不知道你受了伤。你扶我的时候我闻见血腥味才知道,可是又不敢让你发现我没中术。”
“那为什么没中控心术,还要骗我?”
他道:“阿宿,我只是想让你安心一点,不想让你有太多的负担和顾忌。再说了,你那么固执,我如果不假装中术,你总还会有其他办法。
但是今天,阿宿,我不想再装了,我再装刚到手的媳妇儿又跟别人跑了。”
见我不理他,他摇着我的肩膀。“阿宿,我错了。”
“哪里错了?”
“惹你伤心,我便是哪哪儿都错了。”
“噫——好痛。”我假装痛苦的捂着肩膀。
他嗖的将手拿开,忐忑的看着我。
我趁机道:“阿尘,今天不沐浴行不行,肩膀好痛的。”
他柔声道:“那我给你洗,会很轻的。”
我脸一烫,啐道:“臭流氓!”
他笑道:“既然已经当了流氓,可不能只是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