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能乱发脾气的，一方面容易得罪小人，另一方面你可能下一刻就要去求别人帮忙。
刚跟人甩了冷脸的李慕白一时有些头疼，想要逃避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马上发现一个问题，“我怎么感觉你跟她挺熟呢？”
“以前她……追过我……”
“那不正好吗？有感情基础不比我这混熟脸的同班同学更容易办事？”
凌锋干咳一声，“我当时拒绝了，后来创立公司发现她父亲不仅在咱们长丰市影响力惊人，就是在省城也是颇有门路，所以我又去找她，但是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李慕白有些无语，你这么“势利眼”，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吧，“行，这事我去办，钱先给你转两百万，不够再说。另外，你帮我找人查一下本地车牌76276的车主是谁。”
没想到凌锋一听他说完车牌就愣住了，“这是我大伯凌玉山的车呀，怎么回事？”
李慕白也是一愣，“你大伯的？不会这么巧吧？”
于是，少年把姜念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他说了。
没想到凌锋凭借出色的记忆力，结合一个“姜”字以及大伯家传出的丑闻，大致推出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五年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处理了三个教师，除了周庆章，还有一个叫姜良彬，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你这位同学的父亲。”凌锋说到这里脸色阴沉地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大概三年前，我大伯跟我大伯母闹离婚，听说是因为大伯母跟伯父旗下酒店的一个服务生关系不清不白，这个服务生也姓姜，之后不久，姓姜的就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今天跟你说的可都是家丑，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凌锋没有说透，但是李慕白也明白了。
医院里躺着的，应该是姜念汐的那个混蛋哥哥。这家伙就不是个正常人，初中时候为了要钱就拿刀子威胁母亲，当时还没上学的妹妹被他吓得数次小便失禁。
姜念汐那天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不合格的人，不仅没有家人之间的温存互助，反而把人往深渊里拖。两个人如果“正常”，即使平庸到无能，姜念汐都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住在精神疗养院的一定是她那位可怜的母亲，摊上这么一夫一子，不疯才怪了。
过去的事已经成为历史，谁也无从改变，可是尚未发生的悲剧未尝不能避免。
“不好！”
李慕白突然想到姜念汐下午就去找了凌锋的大伯，这个让少女觉得堪称绅士的老男人，其实是想让她偿债的吧？布局这么久，恐怕是想安稳地彻底毁掉她，毕竟强迫与“自愿”是两码事，现在收网时候到了，猎物想要全身而退，可能吗？
“快，带我去你大伯家！”李慕白一边掏出手机联系班主任萧老师询问姜念汐的电话号码，一边催促凌锋。
“你自己去跟他谈条件，我去不像话呀！”
“来不及了，下午我答应借钱给姜念汐，她已经去跟你大伯摊牌了……喂，萧老师吗？我是李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