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素素笑笑的伸手让我牵着,另一只手指着中年女人道:“这是孤老院的秦姐,平常就是她和院长,外加两个护理在这里干活儿……秦姐,这是我的朋友殷仁。”
中年女人看着我們,笑着伸出手道:“我是秦长玉,妳跟素素一样,叫我秦姐就好。”
“秦姐!”我和她握手后道:“这位老伯他……”
秦长玉脸色一黯,“我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十五年以前,那时我还是个姑娘,一天早上打开孤老院的门,就看到他衣衫褴褛的躺在门口,同时身上伤痕累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把他伤成这样。
等我們救醒他,发现他除了会说自己叫鲁楚义之外,就全是满嘴的胡话,说什么有人要追杀他啦,什么一大堆穿着古装的歹徒杀人放火啊……只要一说起这些,他就精神失控,非得要用镇定剂才能让他稳定。以往还好一点,但到了这两年他是每个月都会犯病一次,我怕他的身体是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说到此处,秦长玉更是微微一叹,任是谁看到与自己朝夕相处十五年的人无助的死去,都会心疼的,更何况她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靳素素上前轻拍她的肩膀道:“看开一些,秦姐,或许现在逝去,对鲁叔也是个解脱。”
“嗯,只有这样了!”秦长玉收起了悲伤的情绪,忽然想起的说道:“素素,院长说了妳来后,请妳到她那里去一趟的,我还差点忘了这事儿呢。”
靳素素点头道:“那我們先过去了。”
院长室在这栋老房子旁边,是一栋二层建筑,第一层是办公的地方、第二楼是院长、秦姐所住的房子。
走在路上,我好奇的问靳素素道:“妳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两年前的一天,我徒步到这边来远足,无意中发现有这么个孤老院的。”靳素素道:“这里一共收养着十七个没人要的孤儿,还有三十多个孤寡老人,却只有秦姐和院长两个人照顾。我见她們那么辛苦,就偶尔过来帮帮忙咯。”
“刚才妳不是说,还有两个护理吗?”
“那是我用自己的钱替她們请的,也就是这两年,孤老院的日子才好上一点。”靳素素充满感情的看着在远处玩耍的孩子們道。
“看不出来,妳还蛮有钱的嘛!”我打趣的道。
靳素素淡淡一笑:“都是家里的,算不得什么。”
我回想起之前替她做事的黄衣制服男人們,心里不禁对靳素素的家世感到好奇:这几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靳素素的家人,而先前在她家的时候,也只是看见她一人。
我张张嘴,却又没有问出来:算了,还是等她想说的时候,让她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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