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心偷听。”
“他都快旗帜鲜明地自立为王了！陛下还如此纵容他。”
“那又怎么办呢，毕竟是陛下的孩子，而凯瑟琳还活着。”
“那小畜生还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他的耻辱呢！觉得一个人类母亲玷污了他高贵的血脉，巴不得凯瑟琳死呢！”
“凯瑟琳陪了陛下一百多年了，又这么爱自己唯一的孩子……”
一对卫兵路过，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要对谢德尔殿下下手了，甚至可能已经下手了，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是说，内战已经不可避免了，你我怎么办。”
又是一阵沉默。
“我家在新圣城，可能……”
“可我一家都在这里。”
……
男人坐在一个老妇人床头，一言不发。
这个老妇人真的已经很老很老了，皮肤干皱，肌肉萎缩，只是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但在男人眼里，她还是一副少女的面孔。她好像突然睁开了眼，看着他的眼睛，甜甜地笑了。
他看到了。
在花园中，她欢快地旋转着，扑在了他的身上。
“鲁道夫，我嫁给你好吗？”
随后，又是她坐在床边，娴静地笑着，眼里满溢着爱意。
“怎么？呆在原地？都两百岁的人了，像个呆头鹅。”
“医生！医生！医生呢？”
眼前，又是她痛哭着，捂着他的脖子，对遍地的鲜血惶然不知所措。
“鲁道夫，我怀孕了！你可以生育的！”
又是她惊喜而快乐的样子。
“鲁道夫，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她虚弱而无力地笑着。
“鲁道夫？”
男人仿佛听到她在叫他。
“陛下？”
这回是她调侃的声音。
“我在呢。”
他快乐地回答到，却在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后突然惊醒，发现不是她在叫他，而是身后的声音。
“陛下？”
男人抹了把眼泪。
“陛下，您已经在这儿呆了一天了。”身后的侍从有些迟疑，“有关于阿尔文殿下的新报告。”
男人站起身，似乎是有些晕眩。他扶了一下墙，随后才站稳。
“把报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