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茅草屋内,窗外的光芒稀稀疏疏的落在陈无道的肩头,另一边,王易倒在墙壁处,他略微抬起头,用一种惊恐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陈无道。
陈安抿了抿嘴,
他曾三次认为,自己看清了“命运”。
第一次以为,是在软都,与疤哥见面之时,
陈安以为,自己的命运该是带着真理躲避那软都中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在暗界中与丁萍,苗落樱,阴巧仙恶念等人,与疤哥一同,
继续着大多数玩家的人生。
他选择成为黑夜殿堂的信徒,得到了那劳什子的从没再显灵过的黑夜之主的庇护与善意。
也意味着他接受了自己成为玩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命运。
他认为自己一生的命运,也就不过如此了。
可城主府的最后,他的以为在陈生被剥离,陈权和疤哥的共同消失时,被打碎了。
碎的一地渣滓。
王安的第二次以为,是在软都事件之后,他孤身一人踏上了贯通号列车,告别了过去的一切,踏上了一个人的旅途。
可当他遇到王易的那一刻,这一切的一切又被打碎了。
黏上去的瓦罐,再度被“啪嚓”一声摔个粉碎。
他的第三次以为,是刚刚,
他发现,自己的命运就是个笑话,
他以为,孤身踏上旅途,踏上无终的旅途,便是命运的全部了,
他以为,告别了陈权的阴谋,陈生作为真理也被剥夺后,他就可以过上一个人的,接受命运后的旅途。
可并非如此。
所以,陈安选择了摆烂。
当你的眼前出现一个小困难的时候,你会选择克服。
当你的眼前出现一个大困难的时候,你或许会选择
所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具有肌肉记忆的...奇怪的人。
在陈安的面前,一道拉链从空气中浮现,紧接着拉链被拉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左手和右手,还分别擒着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
可陈安却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这走出拉链的男人,其容貌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更是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这个男人是倒吊的主?!”
这个男人的另一只手上,抓着的,不就是笑面兔画的“倒吊的主”吗!
“嘶嘶嘶!”笑面兔忽然发出暴躁的嘶吼,他的小布偶腿在打颤,可他的目光却凶狠的凝视着男人。
陈无道踏出拉链空间,挥了挥手,将陈安的灵体之躯朝着肉身扔去。
那肉身的陈安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是结束了他短暂的“意识生涯”。
肉身,即使拥有肌肉记忆,可在灵魂回归后,那些肌肉记忆,也是可笑的,不值一提的。
所以,陈安昏迷了过去。
灵与肉的融合,也需要短暂的沉睡,来达成不损伤本身的灵性。
...
...
陈无道的右手蔓延出黑色丝线,擒住陈安的身躯,与此刻面如死灰的王易,一同走进了这家旅馆。
旅店的一层,是个微微发福的老板娘,梳着爆炸头,踩着拖鞋,一副很接地气的样子。
“有登记吗?”
那老板娘微微抬头,嘴里嚼着什么东西。
陈无道从陈安的兜里摸索了下,掏出几枚故事币。
那老板娘看着眼前男人带着一昏迷,一怪异两男人的模样,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
反而是摸出一张房卡,呲了呲有些发黑的牙。
“玩的开心。”老板娘道。
在倒吊的主的污染下,人们早已思想开放,对于怪异与扭曲,对于违背常人伦理的崇敬是异于常人的。
所以对于这座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
陈无道走向了二楼。
却正巧迎面撞上了个女人,一个短发,穿着黑色睡衣,发梢湿漉漉的女人。
她抬了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陈无道背后,被丝线缠绕在空中的陈安。
洛柒的眸中露出惊异,她猛的想朝后跑去。
陈无道伸出了手,用黑线将她拉了回来。
“跑什么?”
洛柒的鼻子微微皱了皱,她指了指陈安。
“他是我老公。”
陈无道眉头微皱。
你想当我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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