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因很简单,白衬衫若不塞进裤腰,整体形象容易显得松垮,而若塞进裤腰再配一条皮带,反而更显拖沓。
真正的时尚便是衬衫塞进裤腰而不系腰带。
当然,关键还是看脸看身材。
美男子的世界,怎么穿都显得合理,韩国那位名叫权志龙的,日常穿搭有时宛如怪咖,却被誉为亚洲时尚icon,还不是因为长得不错?
哈哈,扯远了。
午十时整,小杜抵达了市图书馆,甫至门前石阶下,便瞧见了杨采玉的身影。
今日巧合的是,杨采玉竟与小杜不谋而合地选择了白衬衫作为搭配,她身穿一条蓝色裤装,脚踏一双洁白球鞋,高高的马尾辫扎着一块蓝白交织的手帕。
她亭亭玉立于那里,仿佛时光在此刻凝结。
她的面庞洋溢着满足的微笑,那一对小酒窝此刻显得尤为动人,眼神中盈满了欣喜与欣赏之意。
微风轻轻吹拂过她的脸颊,扬起几缕发丝,美得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诚然,这样的表述或许稍显浮浅,但无可否认的是,人们本性确是极为纯粹的视觉生物,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内心泛起喜悦。
譬如此时的小杜与杨采玉,犹如一对璧人,彼此悦目,彼此欢愉。
一眼千年。
“你来了?”杨采玉的声音中带着欢快的情绪。
“开心吗?”杜卫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调侃意味。
“就不能含蓄点吗?”
“既然你主动表白了,我为何还要含蓄?”
“我才没有表白。”
“哦?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那我先走了。”
“杜卫国,你太过分了!”
“那么,你到底是否主动表白了?”
“是的,我喜欢你,我想见到你。”杨采玉的回答直截了当,出人意料。
“被我骂傻了吗?”
“差不多吧,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我无法抑制对你的思念,仿佛中了某种魔咒。”
“杨采玉,我今天来找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请求,请你在深思熟虑后给出答复。”
“你说吧,我已做好心理准备。”
“杨采玉,我也喜欢你,也希望和你在一起,不过,若我们在一起,未来至少五年内,你的职业规划必须完全遵照我的意见。”
杨采玉脸庞微红,却没有退缩,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明亮的光芒。
“能否告诉我原因呢?”
“暂时不能。”
“所谓职业规划,是指我将来从事何种工作,如何去做,都需要听从你的意见?”
“没错,可能还会更为严格。”
杨采玉沉思片刻,抬眸看向杜卫国,目光毫无躲闪,坦然言道:
“我,我愿意接受这个条件,但我希望能了解原因。”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逐步告诉你。”
“我还以为你会要求我改变生活习惯,没想到却是职业规划。”
“工作与生活紧密相连,在外便是工作时间,回家随你怎么安排。”
“杜卫国,你怎敢保证自己一定是对的?”
“是的,我有十足把握。”
“所有事情都要听你的?”
“大致范围包括工作和重要决策,为期五年。”
“我们现在这样就像是在谈判一样。”
“你一旦同意,就不再是谈判了。”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今天会给你一个深情的告别告白,并赠予一份离别礼物,从此以后,此生不再相见。”
“这般决绝?”
“是的,我是认真的。”
“杜卫国,你这样说让我感到害怕。”
“杨采玉,我这一生从未如此冲动过,我比你更感恐惧,甚至想立刻逃开。”
“杜卫国,你能保证以后会对我好吗?你太强势了,我怕我会失去自我。”
“杨采玉,承诺和誓言并无实际意义,信任自己的直觉和本能可能更为明智。”
“我答应你,你不提我就不会问,关于职业规划和重大选择,我都听从你的决定。”
杨采玉低头沉思良久,终于抬首,紧咬了一下唇瓣,而后回应道:
“杜卫国,你确定我已经想好了吗?对于我这样一个追求自由、崇尚浪漫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相比永远无法再见你,我认为那才是真正意义的折磨。”
“其实你可以先听听我对你的首个具体职业建议。”
“你,你已经开始规划我了吗?”
“是的,我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土味情话谁不会说呢。
“你,你尽管说吧。”
杨采玉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满是欢喜,他说他很喜欢我,嘿嘿,我就知道。
然而,杜卫国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
“你是燕大中文系毕业的,相应的职业多与文字相关,因此,我的首个规划是你不得进入报社、出版社、杂志社或文学机构工作,同时,禁止创作任何文学作品,彻底告别文学界,而是要去基层,去工厂锻炼。”
“啊!为什么?”杨采玉震惊不已。
“无需追问缘由,这只是第一步规划,你需要明白,这些规划并非在你的选择范围内做决定,而是全新的可能性,与你原先设想的毫不相干。现在,请你再次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何时才能知道原因?”
“五年内,你将会明白,我的选择无比正确。”
“五年?”
“对,杨采玉,你务必慎重考虑,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极其认真。这关乎你未来的人生走向,这是我今天送给你的‘礼物’,你的决定可以通过书信告诉我,我会等待你的回复。”
“我,我,我~~”
“我先走了,希望你能认真严肃地考虑这件事。”
杜卫国最终转身离去,在关键抉择时刻,他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在某种程度退缩了。
他不愿看到杨采玉在未来遭受风暴般的打击,连他自己也可能一同被撕裂成碎片。
此刻的杜卫国情绪低落,心头烦闷至极。
他甚至想找个人痛痛快快打一架,以此排解内心的焦躁。
叼着烟,他漫无目的地在长街徘徊,往来人群皆是一片蓝、绿、灰、黑、白的单调色彩。
历经数百年风雨变迁,如今已然破旧不堪的京城街头,杜卫国此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
这里终究不是我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啊!
途经一家信托商店时,小杜瞧见几位蹬三轮车的大叔正在闲聊,他挑选了其中最为整洁的一辆车。
“师傅,麻烦载我一程。”
“同志,没问题,去哪儿啊?”
“我,腿伤未愈,不想走路了。”
“嘿,那我这趟活儿可轻松了。”
“那就走吧,师傅,去帽子胡同。”
“嘿,不远,您给个一毛钱就成了。”
“行,出发吧。”
小杜径直前往于淮海家,打算找他和向北方喝两杯,结果这小子竟然不在家,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了。
这让小杜的心情越发烦躁起来。
他又转而去向北方家,结果这小子同样不在,幸好向北方的母亲在家,告诉他于淮海和向北方约了同学去后海划船。
呸,这群狐朋狗友,还不是因为向公子对茉莉不死心,大舅子自告奋勇当起了牵线搭桥的角色。
后海虽不算远,但小杜并不想去,况且他真要是去了,茉莉的情绪恐怕又要波动起来,向公子就更没戏了。
倒是突然想起左蓝来,可是左家公社更是远得很,唉,算了,哪儿都不去了,回家睡觉吧。
总不至于真去找人打架发泄吧。
刚回到四合院,只见巴特正蹲在大门口,墙角处散落了一地的烟蒂。
“巴特!”
“头儿!”
“在这等我呐?”
“头儿,我老婆今早犯了急病,送去医院了,疼得哇哇叫,医生说要做手术。”
“那还不赶紧做手术?找我有何用?我又不是医生。”
“手术已经开始做了。”
“那你找我干嘛?”
“我,我没钱,手术费都不够,殷叔和崔叔都不在家。”
“靠,快去医院啊。”
巴特闻声立刻拔腿狂奔。
“等等,骑车。”
巴特载着杜卫国,二八大杠自行车蹬得飞快,链条都似乎擦出了火星。
“你老婆是什么病啊?”
“我也没太听明白,好像是什么腔什么炎的。”
“孩子呢?”
“托邻居帮着照看呢。”
“你慢点骑,刚才差点撞卡车。”
“哦,好的。”
这一路虽险象环生但终平安抵达医院,进了手术室,巴特的老婆急性阑尾炎手术已完成,险些穿孔,所幸手术顺利过关。
人已从手术室推出来,却因未办住院手续,只能躺在走廊。
无论何时,医院总是这般充满人性化关怀。
嘿嘿。
杜同志赶紧去缴费并办理了住院手续,一直忙活到中午,巴特的老婆才苏醒过来,一切暂告安定。
“巴特,你那邻居帮忙带孩子靠谱吗?”
“头儿,我那邻居白天帮忙还行,晚家里男人做工、孩子放学回家,家里就住不下了。”巴特的老婆开口道。
嫂子,我姓杜,你就叫我小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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