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较为稳重的科员附和道：“小杜同志说得对，这些都是部队侦查连一招制敌的方法，都是关乎生死存亡的绝招。”
“对，陶师傅说得没错，我们拼的是生死，不是比武。”
“接下来谈谈技击格斗，其核心要素包括身体素质、力量、耐力、反应速度以及距离感共五个方面。”
“前三项可通过后天训练逐渐缩小差距，当然也有限，但在同种族人群中，除个别天赋异禀者外，通常不会出现天壤之别的差异。”
“后两项虽然也可通过训练提升，但更依赖于天赋，限差异可能极大，过去常说某个孩子是习武的好材料，往往指的就是后两点。”
“关于身体素质、力量和耐力，大家都能理解，王洋，我目前要求你首先提升基础素质。”
“我们来谈谈反应速度，传统武术的说法是手眼合一、手脚眼合一、身心合一，现代技击格斗则称之为神经反射、小脑协调能力。”
“举个例子，有时物品突然掉落，我们能够迅速接住，有时却接不住，这就是反应速度的差异。”
众人听罢，纷纷表示茅塞顿开。
“最后来说说距离感，这一项与反应速度紧密相关，是天赋要求最高的一项。即使同门师兄弟一起练武，体格力量相当，往往也会因反应速度和距离感的差异造成实力悬殊。”
“什么是距离感呢？就是在何时、何种距离发动攻击才是最佳时机，能充分发挥力量，或是打出期望中的力度。”
“距离过近，力量难以施展；距离过远，则无法命中目标或力度衰减。”
“所以，距离感是身体素质乃至反应速度相近的两名对决者之间最大的差距所在。”
“在传统武术中有一种颇显神秘的说法——心眼，实际就是距离感。”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首次聆听到如此生动易懂的格斗知识讲解，这对渴求战斗力提升的保卫科队员们而言，犹如久旱逢甘霖。
小杜同志继续讲解：“我们剖析了这些要素后，再回头来看牛大壮的战斗经过，就清晰多了。”
基于第一脚的动作，我推测出了他的身体素质、力度及反应速率。接下来的第二脚，凭借我与他在空间感知力的巨大差距，足以一脚踢掉他的兵器，并同步解除他的威胁，显得相当洒脱。
若他在我踏出第一步时，有意举刀砍向我腿部，那么我的第二步攻击便会直接踢向他的胸膛，定会使他遭受肋骨折断的重创。
倘若他成功避开或对我造成了伤害，那他绝对是位高手，届时我会迅速后撤并拔枪射击，要知道，比起格斗技巧，我的枪法更为精湛。
众人大笑，显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尽管他们口中调侃着牛大壮并非真正的高手。
小杜就此总结道：“总而言之，无论怎样，一切的基础都源于身体素质的提升，其他技能则需逐步积累。”
小杜今日滔滔不绝，实际是在现场进行实践教学。
他正试图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威望，毕竟他即将晋升为副科长，而郝科长已有明显的退休意愿，因此小杜急需提前接棒。
观察郝科长的状态，预计至多不超过三年，他便会主动申请退休。
届时，小杜必须具备独挑三科的能力，否则若是突然空降一位领导，那日子必定不好过。
时不我待，诸位同仁。
夜班结束后，次日清晨交接班之际，小杜在南门竟偶遇了二大爷刘海中，显然是专程在此等候他。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看到杜卫国的身影，刘海中急忙前，杜卫国主动低声询问。
“哦，那个小杜同志，有个小事，您的房子是不是已经整修完成了？”
“是的，确实是完工了，今天刚验收完，怎么了？二大爷。”
“既然这样的话，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住啊？”
“因为油漆等还未彻底干透，我计划下个月再搬回去，二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那个，说了您可别介意，就是个小问题。”
“您请说。”
“您瞧瞧，我们院历来都没有人家锁门的习惯，即便是老杜科长在家也是如此，不知您是否给自家门装了暗锁？”
“对，我的门确实都安装了暗锁。”杜卫国秀眉微蹙。
“那个，小杜同志……鉴于过去一大爷管理时期各家都不锁，现在我和老三接手，您这……”
“就这事啊，二大爷？”
“对，就是这事。”
“好的，我明白了，二大爷。我明天正好休假，一早我就回趟四合院，到时候会给您和三大爷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不急。”
“那好，二大爷您快去班吧，我这就去归还枪支。”小杜边说边拍了拍腰间的部位。
刘海中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由于平日里小杜在四合院总是和颜悦色，对他说话也极为客气，加之小杜年纪尚轻，让他误以为小杜容易对付。
这次关于小杜门锁的问题，是他率先发现且想借此独立解决问题立威。
倘若连小杜同志都能被他摆布，那他在四合院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这也缘于他并不在南区工作，信息较为闭塞，虽在西区班，但车间离南门较近。
他缺乏高层的信息渠道，故而不清楚小杜究竟属于何种层次，有何背景，即便他知道，凭他的政治智慧也无法洞察其中的关键。
如果是当年一大爷掌权，必会选择沉默，甚至压制部分议论以示友好。
小杜内心冷笑，感到颇为有趣，这位二愣子刘海中竟然想拿自己立威，真是寿星佬吃砒霜，自寻死路。
见小杜笑得如此狡黠，王霄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又有哪个妹子对你投怀送抱了？高兴成这样？”
“净瞎扯，霄哥，你今天白天要是有空的话，帮我个忙，准备点东西，我明天要用。”
“啥事？你说。”
下班后，用过早餐，小杜首先去了蒋东方家，早已为他备好的布料以及额外准备的10斤新棉花，小杜打算制作一套风格统一的窗帘和床用品，务必保证整体协调。
李阿姨曾提议找人代劳，却被他婉拒，称已找到合适人选。
他确实有了人选，黄桂兰家中有一台缝纫机，作为“三转一响”之一，估计是她当年结婚时特意添置的，以其麻利性格，这种活计她一定能出色完成，还能赚些外快。
午饭时分，他决定去问问黄桂兰是否愿意接这个活。
把物品送回四合院新房后，小杜回到于淮海家补了个觉，直至中午，与王洋一同在值班室用餐后，便差遣王洋去把黄桂兰带到值班室来。
他还特意叮嘱王洋，告知仓库是找她商量点事。
在这个年代，如果有人无缘无故被保卫科带走，那可是件大事，即便无事也可能生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相反，王洋多加这句话，无疑为黄桂兰稳住了阵脚，今后她在四合院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唉，人情社会就是这样复杂！
黄桂兰忐忑不安又略显迷茫地来到了南门值班室，心中实在猜不透杜卫国找她能有何事。
每天下班时，她总会远远地偷看小杜一眼，却从未敢靠近。
那个暴雨之夜，她被小杜从水坑中一把拽出，回到家后发现胳膊因杜卫国用力过猛而淤青，留下了深深的指印，疼痛不已。
然而，她却觉得无比幸福，觉得杜卫国无比男子汉，力气真大，甚至她希望这个指印能慢点消退。
唉，真是罪过！
“黄桂兰同志，请坐。”
小杜同志一如既往地英俊非凡，笑容犹如春风吹拂般令人心动。
“杜干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有三件事，我逐一跟你说明。”
“好好，您说。”
此刻值班室内仅剩杜卫国与黄桂兰二人，不论他们究竟要谈何事，其他人都识趣地外出抽烟，不愿窥探他们的谈话内容。
“第一件事，那天雨夜我言语粗鲁，行为失当，向你道歉，请你接受。”
“杜干事，您这是说哪里话？您救了我一命，该感激的是我才对。”
“无论如何，谩骂行为始终不对，我正式向你致歉，我曾在部队服役，出手可能过重，你的胳膊是否肿胀了？”
“没事的，杜干事，您不必在意，您要是再这么说，我都无地自容了。”
“此事不再提及，接下来我说第二件事。”
“你的工作是我们科长帮你安排的，近期工作是否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挺好的，真的很好，每天工作都很充实，仓库管理员对我也很关照，是真心实意的。”
“那就好，若有问题可以直接找我，我不在时可以找王洋或王霄，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黄桂兰其实并不愚钝，从小杜同志的话中她明白，他是她的依靠。
黄桂兰眼中泛起泪花，几乎要哭出来，但她竭力忍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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