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烟说:“我们明天就离开,悄悄的走,但是不能偷偷摸摸的。别让青山派的人真把我们当贼看了。”接着,她又捧着濮阳宗政的脸说。“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张口闭口说杀这杀那的,你以后可要改一改的。”
濮阳宗政点着头说“好”、“我记下了”、“一定改,绝不说了”。
两人之间的话,沈蝶烟一个字都没有对李越透露。李越听见沈蝶烟说要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青山观的时候,他有些不满,虽然他在青山观待的时间不久,但是,他李越还是有点人气的。既然要离开青山观,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好歹一帮师兄弟或者兄弟朋友的站两排送一程才对。
“哟,是不是我们青山派的下一届小掌门人舍不得了?”沈蝶烟用一种稍微带些嘲弄的语气说着。
李越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种受了侮辱的、既生气又难堪的表情。他跳着脚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是高风亮节的大侠,又不是想那些师伯一样非要做这个什么掌门,你在侮辱我,是侮辱。”
“咦,青山派的掌门是香饽饽么,还真有人为了它不顾兄弟情义么。算了算了,这也和我们没关系的。只不过,李大侠,不知您今晚可要离开青山派?”
沈蝶烟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李越要是再不走,就是明摆着让沈蝶烟嘲笑自己垂涎这个小小的掌门之位。李越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头。
沈蝶烟摸摸李越的头,李越立刻就推开了她的说,不满的说:“你别碰我的头。”
沈蝶烟笑笑,提着前几天就为他收拾好的包袱走到了门口:“你快些,你师父那边,我已经跟他提过了,你就不用再过去了。”
“你动作真快。”
“不用谢了,这是你姐姐我应该做的。”沈蝶烟朝李越回眸一笑。
濮阳宗政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宋风岩腰儿的事情,他也没有再打听。人都是看自己的时候并不清楚,但是别人的事情总觉得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黑嘿白白,你争我夺,都看的明明白白。就像是现在,腰儿那女人再有心计,现在也只有吃亏的份。不过,这戏,他偷偷的看着就行了,她以前还打算让他与青山派鹬蚌相争,现在倒好,他一个没有渔翁得利心思的人却能站在最上边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