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似乎就是这么不了了之了。它,似乎只是沈蝶烟的屈膝一跪,或者只是鸶庭手上的一层新结的疤。
这事情过后的两天,沈蝶烟难道早起。她没有喊人,自己直接就起来了。站在门口看到雀鸣跟一个男子立在院子中说话。沈蝶烟就站着看着,只等着那人离开后才喊了雀鸣一声。
雀鸣手里攥着个东西就走过来了。
“那是谁?”
“崞骁。”
沈蝶烟微微皱眉:“崞骁,那是哪位?”
“夫人您可记得那个喜欢鸶庭的,可一见着鸶庭就结结巴巴的那人?”
沈蝶烟点点头,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人:“怎么了,刚才是他么?”
“恩,鸶庭的手不是受伤了么,他巴巴的就送来了药,昨天是敷的,今天是吃的。也不敢直接把东西交给鸶庭,就又让我来跑腿。”
“他倒是有心,可惜真有些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意思了。”沈蝶烟随口说道。
雀鸣却接过她的话头继续说:“我倒是觉得鸶庭对那崞骁有些想法了,昨天他送东西来的时候,鸶庭难得的还跟他说了好些会的话。您估计是知道,晴霭大人离开后,宗主大人就让那些殿君自己往上走,如今位殿君是元与大人。宗主大人又提拔了两人继任十二、十三两个位子。那个崞骁就是其中之一。这样看来,那个说话只会结结巴巴的还是有点本事出息的。鸶庭若是真跟了他,那就是殿君夫人了。”
雀鸣将手里的一方蓝布裹着的东西放在一边,随即就开始伺候沈蝶烟梳头洗脸。
“这话可不能当着鸶庭的面说,不然,你若是让她给撕了嘴,我可不帮你。”
“我怎么就那么不长脑子,当着她的面说这话。不过,鸶庭这两天总是不见人影,我想找她商量点事情都困难。”
“应该是在忙些什么吧。”
“她真是越来越神秘了,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了,她是不是在折腾什么大事呐?”
“要真是大事,那就更不能跟你说了。”沈蝶烟从铜镜中看雀鸣给自己梳头,忽然说,“那花婶整天弄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是能喝的么?你就不能跟她说说么,就说我不想喝了。”
“我不敢说,我听说花婶生养过好几个儿女,那肯定就是有用的。再说了,她整天在厨房给您弄那些东西,即便是看在人家辛苦的份上,也应该全喝完了的——夫人,人家有孕,肚子都是挺的高高的,您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看不出来?”
沈蝶烟没理会雀鸣这个傻问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语气平缓的说了一句:“今个,就是濮阳与百雨金的大婚之日吧。”
“恩。”雀鸣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声,随即又说,“夫人,您放心,我敢打保证,等着宗主大人恢复了,明白了一切,他肯定立刻立马就休了百雨金。”
“他用的是珠帘隔啊,一个忘记了,两个忘记了,正好是一双。我整日龟缩在这里,即便他现在真的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是无话可说的。”
雀鸣此刻也无话可说了,她听见有轻微的动静,看过去,现是鸶庭回来了。鸶庭显然已经听到了沈蝶烟刚才的那番话。她缓缓的走过去,站到了沈蝶烟身后。
沈蝶烟从铜镜中,正好能看到鸶庭站在自己身后的模样,她的手垂在身前,叠握在一起,眼睛却从铜镜中看着沈蝶烟。
“夫人,奴婢找到了解珠帘隔的法子了。”
“什么?”沈蝶烟吃惊的扭过头,仰面看着鸶庭。
“奴婢找到了解开珠帘隔的法子了。”鸶庭语气肯定的又说了一遍。
“真的?”雀鸣也跟着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