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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烟见雀鸣这幅样子,也来了精神,拉着雀鸣坐在自己的身边:“快说,快说,这纪生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雀鸣点着头郑重其事的说:“恩,是个很宝贵的东西。”
“宝贵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总说咱这屋子里,随手拿一件就是珍奇精品,可你面不改色的摔了多少宝贝,你快说,再卖关子的话我就去问鸶庭了。”
“找啊,你若是能找到的话你就听她说好了。”雀鸣一脸的暗自得意,“她去百雨金夫人那里了,您怎么找?”
沈蝶烟有些奇怪的说:“难怪我没有见她,不过她去百雨金那里干什么?”
“从前两天起,就经常听她在念叨着,说黑甜香还有几根几块,还能用到什么时候,估计,她就是为了那黑甜香而去找百雨金夫人的吧。7。”
“什么?”沈蝶烟猛地就坐起来了——鸶庭这丫头居然跑到人家那里要东西去了,要的还是人家的定情信物,真是丢人啊。鸶庭挺聪明的丫头,怎么也学着雀鸣办起了糊涂事来。
沈蝶烟朝雀鸣摆摆手:“你还是跟我说那个纪生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濮阳宗政正大光明的走到三晖殿外,人并没有走向那株合欢树,反而是朝着南吕楼的方向去了。前几日,他暗自拿了一块黑甜香给了医廷的医官,让他们照着这原物查出它的方子,再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可谁知,勉强等了三天,那群医官却说那黑甜香中有一味药,连他们都每见过,自然也就调配不出那种东西来了。4。
是以至此,只能让百雨金自己说出来方子了。
春望城中,濮阳宗政的几十位姬妾,有半数的人,濮阳宗政是连人都没有见过的,自然也不知道他们被安排到了什么地方芳华渐去孤身终老去了。另外剩下的半数人中,再有大半数,也仅仅是让濮阳宗政知道有这个人而已。所以,先不说那日在三晖殿中,几位在濮阳宗政跟前稍微承些雨露的夫人门听了百雨金的剖白有没有人信,单是百雨金如此的受濮阳宗政这般重视,也足够叫旁人醋缸里扑腾的了。这殿中,比百雨金更有姿色的多了去了,性子也有更好的,你说那百雨金温柔,可宣夫人是出了名的似水性子,要说百雨金有主见,那秦夫人也是个刚强的性子……比百雨金好的去的女人又不是只有一个两个的,凭什么都让百雨金一人占了恩宠。6。
濮阳宗政的性子自然不会去琢磨这些女人间的心思。百雨金够聪明,也知道拿捏分寸,这便是两人能接触的最好理由。
果然,等他刚刚进了南吕楼见着百雨金的时候,就瞅见对方一脸意料之中的笑容。还不等濮阳宗政开口,她直接就把话给说完了:“今天早晨我看到窗口的桃枝上停了一只褐色脑袋的喜鹊,,我就猜着,宗主大人是不是也该朝着我这里来一趟了,果然。”
濮阳宗政没兴趣跟她说什么喜鹊的话,直接就问:“你给烟儿的黑甜香究竟是什么方子,为什么医廷的医官都查不出来?”
“若是什么都能把方子给研究透了,那药不就跟糖丸一样便宜了,本来就是给服过珠帘隔的人用的,哪有那么多的要用这香的。6。况且,那些人若是能制出这药了,我那窗口的那只喜鹊不就白唱白跳了么?”
“我不同你说这次无用的话,烟儿那边,你在送去一些,那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现在不敢短了她一会。”濮阳宗政有些烦躁的说着。
百雨金缓缓走到濮阳宗政身后,一只手慢慢的搭在他的肩上:“她若是出门怎么办,你难道还是那些小丫鬟捧着香炉不离她半步?”
“是又如何。”濮阳宗政快度回答。
“没什么,只是觉得鸶庭那些小丫鬟太辛苦了些,做主子的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后知后觉的,幸亏做丫鬟的倒是机灵,什么都没问就猜出了大半。1。”百雨金有时说话,明明好好的一句,却非要讲出些冷嘲热讽的意思。濮阳宗政时间久了,也听习惯了,撇去那种偶尔能让人不除服的口气外,百雨金倒是没有说过一句废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提那些小丫鬟做什么?
百雨金的这间屋子,极大极宽敞,中间用锦帐以及博古架隔出两块来。百雨金朝着锦帐的位置看了一眼,濮阳宗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现鸶庭竟然从锦帐后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烟儿呢?”濮阳宗政吃惊的问,心中隐隐约约有点担心,只差冲过去掀起那帐子到处翻找一遍。
鸶庭垂着头,双手上还捧着一盒濮阳宗政看起来很眼熟的东西。7。她说:“回宗主大人,奴婢是看着三晖殿中的香料快要用尽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差不多的东西来代替,于是擅做主张来请百雨金夫人再割爱一些。”
鸶庭其实也不想来作这种事情的,作下人的,最究竟的就是不逾越本分。可是眼见这匣子中的香料渐渐用少了下去,最后一直剩下维持一天的分量,她不得不着急起来。可是濮阳宗政每日都来,却没有一次带着黑甜香的。虽然无法,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毕竟,沈蝶烟癫狂不能控制自己的样子她没胆子再看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