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的成衣铺在藕香镇也算是顶尖的一家,料子样式不说,单看师傅的手艺就是一绝。
年过半百的陈师傅站在柜台里,刚看到沈蝶烟抬脚进来就唤了一声:“哟,沈小姐,今怎么有空来镇上啊,是给自己做衣裳还是给沈夫子?”
“陈师傅这是什么话,不做衣裳难道就不让人进铺子了?”沈蝶烟笑着走到柜台边,濮阳宗政跟着也进了铺子里。
陈师傅体型微胖,做生意多年就本着一条“和气生财”,无论见着是谁,都笑得跟对着衣食父母的一般。陈师傅一见着濮阳宗政,笑的两眼都快没有了:“这不是梁公子么,不是说去京城参加科举了吗,难道是高中回来啦?”
沈蝶烟在旁边接过濮阳宗政手中的伞,一边仔细的收起伞一边回答:“陈师傅您真会说笑,今年的殿试已经过去了,明年的还没有开始,您这中的是哪一年的呀。”
陈师傅还想说什么,沈蝶烟怕梁大哥听着烦了连忙把油纸伞放在柜台上说:“陈师傅,今天来就是为了做两件衣裳。算了,都是赶着穿,您这铺子里可有现成的成衣没有?”
“是梁公子穿?”
沈蝶烟点点头,她不敢说出“梁”这个字,可他没让别人也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