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烟被濮阳宗政用轻描淡写的九个字赶出房间后也跟着去了厨房。
整齐干净的厨房里,李家爷孙和自己父亲围在一张方桌前,如玉——人参乌鸡汤摆在桌子中间,前一段日子镇上最有名的四海酒楼的老板送来的一坛花雕也已经被父亲找出来了。坛子里的酒被倒进一个酒壶中,沈蝶烟摇摇那酒壶,酒还有大半,她把酒坛封好口又塞到角落的柴禾堆里,接着洗干净手从柜橱种端出凉拌松花蛋和五香花生放在桌子上。
“呦,咱家大小姐被梁大哥赶出来啦。”李郎中叼着一只乌黑的鸡爪打趣着。
“您老别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沈老头说的,可惜我是没瞧见有人扔枕头。”
“您还敢说,来的这一趟可又没吃亏,蹭上一顿好的。”沈蝶烟坐在沈明廉身边的小凳上给自己也备下一副竹筷。
“怎么,丫头你也想跟我们喝两盅?”
“我还没吃饭呢。”沈蝶烟给自己舀了一碗汤,瞥见沈明廉捏着个红绿彩青花酒盅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动作。
“我就是只喝一碗汤,他们在那边大啖如玉的肉骨您却不去管问。”沈蝶烟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酒还慰藉不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