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是被烫醒的。
那一刻火苗离她只有0.01米的距离。
身体快于思想,她一个懒驴打滚,成功躲过了变成烤肉的命运,却沦为了一只落汤鸡。
半坐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中,她只能安慰自己,还好这条小溪很浅,自己这只旱鸭子不必搭上一条命。
不然,她还能怎样……
“水里很舒服?”
“啊?”
绿枝呆呆的循声望去,清醒时形势太过危急,她竟没发现火堆旁还有另一人。
那人看起来有四十来岁,坐在一节巨大的枯树枝干上。
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衬得两鬓的斑白愈加显眼。
单手中掂着一个成人脑袋大小的酒坛,绿枝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往口中倒着酒。
本该显得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格外优雅。
“还不起来?看来水里确实很舒服。”
咽下口中的酒,那人侧头看向呆呆望着他的绿枝,语气平淡。
绿枝这才缓过神,手忙脚乱的从小溪中爬了出来。
“您是?”
她随意的打理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然后坐在火边小心的问道。
脑子里混沌一片,有什么东西好像又被她遗忘掉了。
对面的人又喝了一口酒,随风飘来的味道,没有之前青山村村长身上的那么呛鼻,凛冽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他没有回答绿枝的疑问,只是用空着的手捡起身侧的一根枯枝,挑了一下火堆,让火烧的更旺。
“你身上有故人之物,可否拿来让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