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补充道:“还有,我们应该速速派一队乡勇,骑快马追上还未走远的柳雷,将这边的变故告诉他,让萧兄那边也有个防范。”
孙子远连声道:“是是是,刚才一时忧急,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那两名留下的少年哨骑,此时正在不远处巡视,吴平待孙子远写完书信后,立即将两人叫了进来,叮嘱道:“这封书信,事关重大,干系到此次能否剿匪成功,同时也干系到流民营数千百姓,及前方参与剿匪的哨骑和乡勇们的性命,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连夜送到兰州提督府张军门手中,求他出手帮忙,此事若是办成,我让萧知县给你二人记大功一件,绝不会比前方参与剿匪的哨骑们功劳低。”
这二名少年,本来对不能随大部参与剿匪十分的不快,如今见竟然交给自己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不由得精神一振,齐齐道:“属下必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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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峰山脚之下,五名马匪骑着十匹健马,沿着隐密的山道,缓缓的行了过来。外出刺探情报的马匪们,大都是五人一组,临行之前带些米面,多则月余,少则半个多月,便会回山补充一下给养,同时从自己的所见所闻中挑些有价值的呈报上去,离山久的,可在山上轮休几日,由其他的人出山接管他们的出哨区域。
这五人便是回山补充给养的,临近山寨,五人神色渐渐轻松了起来,回山补充给养,自然包括可以找那些妇人放松一下,五人有说有笑的沿着“之”字形山路向上行去,虽然三个明哨看上去有些面生,但这本就十分正常,寨子内通常都是由新入伙的马匪出明哨。他们离山这么久,说不定又新入伙了几个。
五人毫无戒备的进了“瓮寨”,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瓮寨之内冷冷清清的,平时这里总是多少有些人马操练的,马匪们正有些狐疑之时,忽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随即便看到几个巨大的拒马从寨门的门楼上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将寨门堵死,紧接着十名身披重甲的军士突然出现在寨墙之上,个个手持强弓,冷冷的对着他们,马匪们突逢大变,还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这些披甲军士们手中的利箭便突然射了过来,如此近的距离,也就十步左右,马匪们的大脑还处于一片凌乱和茫然当中,劲矢便已袭至身前,五名马匪几乎毫无悬念的被纷纷射落马下,哨骑们根本没有留活口的意思,每两人对付一名马匪,胸腹之上中了两箭,能活下来的,便扔到那推受重伤的马匪之中,活不下来的,直接清理掉。
这些回山的马匪倒也不多,从朝食之后,到日落之前,一般每日大约回来二三十人,五六队人马,攻下匪寨的第二日还回来了两批报信的马匪,被哨骑们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将这些马匪全部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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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朝廷的大军在不远处的东线一带,与王辅臣对抗,但兰州城内,却还是很繁华的,由于数年都未被战火波及到,城内各行各业也较之前几年,渐渐兴盛起来,正午时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一间生意极好的茶楼之内,此时已经是挤满了茶客。
这些茶客正品着茶,只见一个年近三旬的干瘦汉子,忽然高声道:“哎,我这两天可听说件新奇事儿,听说那新到任的永昌知县,已经定下了妙计,过不了几天,便能把那不可一世的蒙古马匪给灭了。”
周围的茶客闻听此言,纷纷表示不信。
这干瘦汉子大声道:“切,早知道你们不信,这个萧知县,可不是一般人物啊,那可是天纵奇才,你听我给你们说………”
这干瘦汉子刚讲到此处,旁边两个似乎是凑过来听热闹的,其中一人,突然从手后背着的一个包裹中,抖出一张绳网,从后面出其不意,猛的套在他的身上,别一人则趁其突然遇袭,心慌意乱之际,从怀中掏出一根铁棍,重重的敲在这人头上,顿时将其敲晕,随后冲着周围之人冷冷道:“上峰有令,城中禁止议论和平贼有关之事,违者严惩不怠。”
周围的茶客闻听此言,立时噤若寒蝉,无人再敢提任何与战争有关之事。
这一幕同时在巩昌、西宁、河州、惠州等几个大城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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