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儿讪讪的笑道:“没,没,我是来找他……找他,唔,混吃混喝来的。”
月芽儿睁着大眼睛询问道:“姐姐是说,哥哥喜欢那个清纯的月芽儿,只要月芽儿作回原来那个活泼的小姑娘,哥就会很开心是吗?”
张婉儿点头笑道:“你这丫头还是挺聪明的嘛………”
话音未落,月芽儿便蹦蹦跳跳的去找萧俊撒娇去了。
“哥哥。”萧俊正在舱中读书,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香风一闪,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扑到自己怀中,定睛一看,却是月芽儿,小丫头脸上洋溢着夸张的甜甜的笑容。
萧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后边跟着跑过来的张婉儿,在月芽儿小屁股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将她推到张婉儿身前说道:“麻烦您再开导开导月芽儿。”
月芽儿有些疑惑的看了萧俊一眼,就听张婉儿在耳边极轻声的说道:“过了,太过了,悠着点儿,要矜持些懂吗,火候,掌握火候。”
就在萧俊昼夜疾行,赶往京城的时候,北京东交民巷附近一座四进院落中心处,一座豪华气派的书房之内,一名年愈五旬,须发花白,生得十分富态的老者,却正在神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一封密信。
这老者名叫黄显扬,官任翰林院侍讲学士,黄家极为擅长对族中子侄的施教,以读书得富贵者极多,有多人在朝或是外放为官,其中在京城任职的便有四人,分别是翰林院侍讲学士黄显扬,刑部员外郎黄显义,工部主事黄锡然,及吏部主事黄仲凯,除了这四人之外,黄家在京城还有多位姻亲,这些姻亲,加上黄家外放的官吏,诸位官吏的乡党、同年,以及苦心经营多年,结交的上官,组成了一张极大的官场人脉网络,虽不敢说在官场之上呼风唤雨,却也绝对不是萧家这种家族所能惹得起的。
黄显扬于三天前接到宗长黄显声的一封加急密信,信中极为详尽的将萧俊灭了黄家一支近系支脉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同时将萧俊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黄显声随后在信中说道,萧俊极有可能会赴京赶考,若真如此,请黄显扬以家族利益为重,一定要想办法扼制住萧俊上升的势头,若是有可能,可直接铲除之,以绝后患,黄显声言辞极其恳切,句句不离家族利益四字。
黄显声这么讲自然是有原因的,自从谋夺了萧家的家产之后,家族中除了长房获利最大之外,其余所有在外做官的都是分润到不少好处的,尤其是象黄显扬在这种身份清贵,在族中官职显赫的,更是得了不少的房产、铺面以及大量的金银分成。这拿人的手短,既然拿了家族的银子,需要的时候,自然就要为家族出力,但黄显扬十分的爱惜清名,让他去出面去对付一个战功卓著、又在江南小有名气的举子,他担心一旦事情闹大,世人十有会说他公报私仇,累及他的清名,一时倒是有些躇踌。
正犹豫不决之时,今日上午却忽然接到一封门房送过来的密信,门房言道,这投信之人让他务必交给黄大学士,之后便不见了踪影,黄显扬十分疑惑的打开信笺,却发现这密信,虽然送信之人藏头露尾,可是里边的内容却是注明了是何人所写,这写信之人自称是段大鹏之子段飞虎,目前正被官府四处缉拿,不便露面,段飞虎在信中说,黄显扬的一个同僚吕奉仪和他是同乡,与他父亲段大鹏有些田亩宅产上的过往,这吕奉仪性子贪婪了些,结果落了把柄在他们父子手上,如今段大鹏被处斩,段飞虎已用了这把柄,又使了些银两,软硬兼施,要挟吕奉仪对付萧俊,吕奉仪在此事上已经妥协,段飞虎在信中最后说道,若是黄显扬想为族人复仇的话,可以去找吕奉仪,两名翰林院大学士联手对付他,那萧俊便是有些本事,也必定翻不了身。
吕奉仪此人,黄显扬自然是认识的,毕竟是同僚,不过二人倒是极少来往,思虑良久之后,黄显扬终于还是冲着书房外候着的家人吩咐道:“来人,备轿,去吕大学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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