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的站起身形,哑着嗓子大声说道:“今日的花魁竞艳,最出彩儿的共有两个,一个是惜春苑的舞,一个是万花楼的曲儿,这舞嘛,意境幽远,美不胜收,自然是极好的,但老朽认为,比这曲儿却还是差了一筹,切不说这曲儿感人至深、可流传百世的来历,无论是这词儿,还是谱曲儿,都是上乘之作,三者合在一起,今日老朽可真是大开眼界啊。”
其他几位老夫子也都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也都是认为这曲儿明显要好过这舞。
这几位老夫子点评完毕,贵宾们开始将自己心目花魁的名字写到一张白纸之上,交由仆役们收了上去。在几位身份显赫的贵宾的监督下,很快便有了结果,按规矩,这结果应当由刚才最先发言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公布,但这老夫子拿了结果之后,脸上却是现出古怪的神色,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便和旁边的两个老夫子商量了起来,半晌之后,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之结果,乃是我江宁府诸多名流共同的决定,咳,虽不合规矩情理,但却是众人的美意,月芽儿姑娘又在青楼习艺数年,得到这名头也算是实至名归……”
这老夫子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此次花魁竞艳,万花楼罗仙儿获花榜状元、惜春苑的曹湘儿姑娘获花榜榜眼、月芽儿姑娘,因贡献了如此感人至深的一段千古佳话,以及与其相配的佳曲,获花榜探花。位列本次花魁竞艳三大花魁之一。”
这老夫子说完,月芽儿先是被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小脸儿上便现出不情愿的神色,将求助的目光向萧俊的方向投去,萧俊也是郁闷的揉了揉额头,他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付结果,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自己好不容易把月芽儿弄回来,将来还要娶他为妻的,他可不想让月芽儿背个江南名妓的名头,不过眼下这形势,若是拒绝,便会开罪看台上所有的勋贵,萧黄两家现在斗得正酣,决不能因小失大,随意的开罪权贵。
萧俊虽有些急智地,此时也没了办法,筹躇半晌之后,只好叹了口气,对着月芽儿低声道:“月芽儿,你先顺着他们的意,应了这花魁的名头,以后的事情,哥哥再另想办法。”
月芽儿听哥哥如此说,只好不情愿的应了,小脸儿挤出一丝笑意,走到彩台之上,此时罗仙儿和曹湘儿也已款款走到彩台,罗仙儿立于彩台的中央,此刻却再也不见了刚才的清高,而是笑吟吟的施礼致谢,倒显得十分的清纯可爱。曹湘儿也是一付温婉妩媚的模样,立于罗仙儿的左侧,十分得体的冲四周致意。月芽儿却是努力的摆出当年母亲教给自己的大家闺秀的仪态,冲着台下端庄的施了一礼。
曲终人散,众人乘着马车回转到别院,车厢之内,云柳儿不时偷瞧着萧俊,小姑娘显然被刚才的故事深深的打动了,心中对萧俊的好感直线上升,雪梅虽然从月芽儿口中听到了些,却也是被感动得不行,垂着头,不时的用十分羡慕的神色瞟着月芽儿,月芽儿偎在萧俊的身边,神色却是颇有些复杂,自己终于得了自由身,原本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成了花魁。就在此时,柳眉却忽然大煞风景的说道:“我说秀才,刚才那故事是真的么?这几年我跟你厮混在一起,怎么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还有孤骑闯城那事儿,切,把你说得跟赵子龙似的,你小子当时还不是被人收拾得跟孙子似的。”
柳眉话音刚落,却见月芽儿、雪梅和云柳儿齐齐怒视着她,不由得一缩脖儿,连忙换上一付笑脸儿:“好吧,三位小姑奶奶,那故事说的都他娘的是真的,只不过稍微有点……”
“言过其实。”萧俊随意的接过柳眉的话茬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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