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1 / 2)

榕松木栖在山头,田野间也有它的影子,它是安插在寂寥密林中的守护神,处处都有它的眼线。山头的小屋被松木盖住了,很远望去不见屋顶,只见一片青山。

柑橘树是当地的特产,它与松林一起染成一片绿海。冬日来临之际,柑树上任有结的果子稀稀拉拉的,红色、橙色,煞是好看。也像是绿海中的小翻鱼,多了一丝俏皮,把寒冬也变得可爱了一点。

寒意的喧嚣闹得最烈的时候,记忆里的小镇城市落了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那年是零七年。

雪是南方人的执念,它的出现是自然的意外也是偶然的馈赠。大雪纷飞,飘扬肆意,独有一份自在,片花轻薄,是比连绵稀雨更加讨喜一点的。

寒意从竹编门缝里钻了进来,被窝里囤积的温暖便显得格外的珍贵,睡的红扑扑的脸蛋被凉化了,赖、懒、拖上一会才伸出手来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塞进被窝暖一暖,脚缩抱着把裤子毛衣踢到床边,便开始裹衣了。

一出门便瞧见白色是闪亮亮的点缀,所有的东西盖上毛绒绒的雪色,独添了一份奇特的热闹。

一大早地坝上的脚踏声、欢闹声多的数不清了。地上的薄雪化了像雨后搅和的稀泥,“啪嗒、啪嗒”一脚下去陷(han)脚而又烙出一个又一个土黄色的坑,泥汁溅的满身,不仅裤脚没了个彻底就连胸口上都会添上点缀。

坝延还有积雪,又厚又白,戴了手套握在手里的雪团子也能渗进指缝,冰灸冰灸的。

孩子们只要知道了一块场地够大的坝子,那这里就会变成乐园,显然来找大永玩的男孩子们找到了这样的地方。

男孩子的快乐无非两种,一种是游戏机,另一种是篮球。有了聚首的地方,他们便会乱作一团,明明是寒冬腊月,他们脱的只剩一件毛衣,在地上撒着欢,也嚷闹闹得说:看,又飘雪了,这片跟鹅毛一样,长长的,这片是菱形的,圆的很哈,好奇怪。

我跟二丫裹得厚实,衣服七七八八穿了五六件,裤子裹得迈不动脚。一点层次也不讲的,若是要穿的有美感,挨冻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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