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这一刻，好像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复存在。
脸上再没有被刮得生疼生疼的感觉。
司十三有些愣怔，难不成自己现在是已经来到了地狱？
他悄悄把眼睛睁开。
看到的却是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只纤纤玉手。
那手，用上好的羊脂玉刻出来的雕像，在阳光的照射下竟闪烁着冷玉一样的质感。
司十三彻底懵了，再往旁边一看。
只见角落里的学生们一个个眼球都快要掉出眼眶。
而塞在他们嘴里的抹布也都因为他们张开的嘴巴太大，快要掉出来了。
司十三：……
所以，他现在是还活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司十三喜极而泣，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
夜零可没空去留意司十三现在正在想什么。
她伸手是为了自己。
要不是司十三刚才挡在她面前的话，夜零是根本不会去管司十三是死是活的。
所以说，种一因，得一果。
司十三能活下来，也是他自己抉择的结果。
“就这么点实力，也敢拿出来献丑？”
夜零脸上的笑容带着点嘲讽，说出来的话语也是专往别人心上扎。
司言已经彻底懵了。
一向习惯保留底牌、实际上实力非常雄厚的他，在这一刻，竟然说不出什么回怼的话。
他忽然有股深深的预感。
自己可能……
就算是使用出来自己的底牌，也在夜零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意识到这一点时，司言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目光阴鸷，满含杀意地瞪着眼前的少女，怎么也无法把她这么脆弱的外表和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联系在一起。
但是司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甘愿隐居在幕后了。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夜零，把她的模样深深印刻在了脑海当中以后，司言已经在心底下达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