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洪亮的声音可比闹铃管用,如同传说中的擎天柱一样捅破天花板,
在庄一的卧室里汽车人变形,轰隆轰隆地撞击着庄一的耳膜。
尽管妈妈的固定叫醒服务从不迟到,但庄一没有一次习惯,
他每次都惊叫着从床上弹跳而起,冲到洗漱间快速刷牙洗脸,然后手忙脚乱地穿衣,跑到楼梯上“人脸识别”式的关闭人肉闹钟。
看到庄一不变的狼狈模样,今夏灿烂地笑着。
“儿子,早上好。”
“我打赌,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永远也没机会跟我说早安了。”
庄一无奈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埋怨一边从楼梯下来走到餐桌边坐下。
“是嘛,那我更要珍惜和我宝贵儿子的相处时光了,以后我会更卖力地叫你起床的。”
今夏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庄一满上。
“·······”
庄一嘴里的吐司还没咽下,只能幽怨地看了一眼贱兮兮的今夏。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画这个渣男好嘛。”
庄一睹到一旁只画完男人头部的半成品画作,有些生气。
不同于今夏那些偏梦幻唯美的意境画作,唯独画这个渣男却那么的与众不同,挂在墙面上显得及其格格不入。
纯黑色的背景,那张苍白绝美的脸融于黑暗中,
其实庄一也是看不到男人的全貌的,因为有那副奇怪的面具,罩着他的下半边脸。
可就凭那双妖异的黑眸还有教主一般的气场,
以庄一中二的审美观,断定这个爹,一定有着超脱一切的俊美相貌。
没错,这个在庄一记忆里只存在于今夏画作中的男人,就是为了模特事业抛弃妻子的绝世渣爹。
而被他伤过的单亲母亲呢,显而易见是个颜值主义。
她对前夫爱到飞起,要每天都趴窗台上画一遍。
对此庄一拦都拦不住,后院仓库里得存了一卡车画像。
“哎呀人家做梦又梦见他了嘛!就忍不住,谁让你爸那么帅。”
今夏花痴地捧着脸害羞的像个花季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