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很清楚地记得,来校第二年春节,结婚后承霞来岛上,住学校中学教学楼二楼两个多月。那时洗衣服,晾晒衣服和被单,都是用根绳子,拉在教学楼前最西端的两棵小树上。春日阳光和煦,东风浩荡,两棵小树间的绳子上晾晒的衣服、被单等等被风吹得飘飘荡荡,很容易干;小树也摇摇晃晃,点头拨脑,似乎挺有情意地为两位新人祝福。现在时间一晃30年过去,彼时那小小的两棵树,已变成两人才能抱得过来的重阳木大树,树冠高过四楼,树阴浓郁,再也不可能在树间系绳子,晾晒衣物了。
看着这两棵重阳木粗壮树干上的开裂老皮,鼠人感同身受,人生,不亦如此?他来到人事部门,年轻的女主管为他顺利办好了退休手续,开始了他的新生活——此前从未经历过的,而被有些人称为“第二人生”的充满想象的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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