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早就了解小边炉的原理,看过母亲烧锅。小边炉下面设置一个进风口,炉膛放置了几根炉条,这样烧草烧柴都有利加氧助燃。助燃进风通道不能太堵,太堵了就失去进风的作用;也不能掏得太空:掏得太空,进风助燃是好一些,但烧完火灰都掉到炉条下面去了,不利于焐锅。鼠人将水米下锅,盖好锅盖,一切准备停当才点火。先用易燃的稻草起火,再用薄一点的柴禾片片加燃,待都烧旺了,再加厚一点的硬柴。为使燃烧效果最佳,他差不多都是把火头点在锅脐下面一点悬着烧——柴草还是越省俭越好啊!烧开焐一会就吃了,虽然这时还是半碗汤半碗水的,但只要米熟了,喝完汤水最后把几口米吃了,一顿晚饭也就吃过了。
鼠人的独立生活这样开了头。吃晚饭后点灯、做作业、一个人睡觉,好像印象中都不是问题。当时也还是三间房呢,一个人睡觉也不怕,毕竟早就是“男子汉”了。也有过两个伙伴来陪睡做伴的记忆。但一个睡到半夜竟起来抓了他箱厨瓢里的羊子眼黄豆,被发现,从装得鼓鼓的裤袋里掏出来了,此后也就不再来。另一位是圩上同来同往上学的同学,知道鼠人独自在家生活后,时常来陪睡做伴。两人无话不谈,有时甚至也还带点东西来烧点好吃的吃吃,堪称挚友。但两家相距有一段路,也非天天在一起,仅是有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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