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家小院外只有鸡,没用人。
没人再来习武。
苏家人出门,整整齐齐。
苏长槐抱着苏岁岁,沈碧玉左手牵姩姩,右手牵姣姣,还背了个背篓,打算完事后去地里收白冬瓜。
萧千袭随手捡了根棍子。
发现这根棍子捏起来手感很好,而且笔直光滑,便往黑衣人的屁股来了一下。
黑衣人嗷了一嗓子,棍子回弹,韧性十足。
萧千袭笑了。
这果然是根难得的好棍子,拿来赶人正好。
绑了手并饿了一夜的黑衣人,塞了嘴,一只脚上有洞,便单脚跳着走,在村道上尤为扎眼。
田间地头抬起无数吃瓜的脑袋。
“嘿听说了么?昨儿招娣儿的丧事儿,陈幺婶趁苏老大两口子不在,去苏家哄孩子出来哩!”
“这不哄不出来还留了个后手!”那人往黑衣人一指。
“啧啧原来是这样。”
“可不就是这样嘛,苏老大的三个闺女长得好,随便哪一个拿去卖能卖不少哩!”
“陈幺婶本事怪大的,和山匪都说上话了!”
“那上回盼儿岂不是......”
天赐爹娘愣住。
村里的狗子跑来围着黑衣人汪汪叫。
它们村里狗熟悉村里人的气味,黑衣人陌生的气味让它们警惕,并发出恐吓。
黑衣人吓得半死,本来就受了伤,还一晚上没吃没喝没睡。村里的狗子还总嗅他的裤裆,可怕!
阿娘救我!
苏宅大门紧闭,敲了好久,一个门房走出来。
“爷和哥儿念书呢,不见客。”
“我要见的不是二弟,是二弟的岳母。”苏长槐上前一步,沉声道。
又是老太监上门,又是勾结山匪。
他的底线是家人。
门房看了一眼黑衣人,欲关门。“爷的岳母昨儿就走了,你们去小鸡村找人吧。”
沈碧玉眼疾手快,摘下背篓往大门一扔。
背篓将要关门的门房撞飞,同时卡住大门。
门房爬起来,哭唧唧:“你们这些人不讲道理!就晓得打人嘤嘤嘤!”
萧千袭:......
这时吃瓜群众也赶来了,光着泥腿子,挎着篮子,有人甚至拿着干活的家伙。
苏长槐一双桃花眼秋水潋滟,他半敛水光眸,倔强道:“各位父老乡亲可认得这个人。”
萧千袭一棍子将黑衣人抽了出去。
“认得哇!这不是山匪么!”
“这就是山匪!我的盼儿就是被山匪掳去了!”
天赐娘坐地上,大哭起来,“我的盼儿呐!我苦命的盼儿呐!你还没嫁人哩就被掳去了!”
村人让出地来,让天赐娘发挥。
黑衣人:我可不是见不得人的山匪!
这时候他的面巾被扒了下来,被一个中年男人扒的。
天赐爹扬起巴掌,似乎想狠狠扇他一巴掌,但迟迟没有落下来。
因为那脸肿得像屁股,怎么打,怎么怪。
天赐爹尴尬地放下手,往那屁股脸啐了一口,“杀千刀的山匪!还我女儿!”
黑衣人哼哼唧唧想说话。
他真的不是见不得人的山匪啊,他可比山匪高贵多了。
萧千袭取了他塞嘴的布,“阿巴阿巴。”
炸毛姣姣翻译:“山匪你想说什么?”
黑衣人:我想说我真不是那见不得人的山匪。
转念一想,他们将他当成山匪,是因为他和之前他们看见的“山匪”穿得一样,其实他们之前看见的“山匪”并不是山匪。
但,这是秘密。
“没错,我就是山匪!”
萧千袭忍不住给了他一棍。
你小子当山匪很了不起么?还显摆上了。
黑衣人咬牙委屈,但为了他在康宅当婢女的相好,他忍了。
苏长槐桃花水眸布满忧伤与愤怒:“各位有所不知,昨儿陈幺婶趁我和娘子不在,骗我女儿出门。”
“幸而女儿机警、侄儿聪明,没有开门。”
“陈幺婶前脚走,山匪后脚越我院墙,绑架我的小女儿。”
“当——”萧千袭举起一柄雪白的大刀。
大刀反射阳光,刺得人眼睛疼。
“哇好大一把刀哇!不过王八从哪里逃出来的哇?”
“呜呜这刀砍人像削泥巴吧!”
“哎哟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苏长槐轻轻撸着小女儿的后背,“昨晚就是这把刀抵在岁岁的脖子上。”
苏岁岁适时哭起来。
“哎哟岁姐儿肯定吓着了!”
“这么大把刀哩!架谁脖子上不害怕哟?”
“所以,我只想来问问陈幺婶为何跟我家过不去,又为何与山匪勾结!”苏长槐指着门房,“快喊陈幺婶出来!”
“对!问清楚为什么与山匪勾结!”村人激动起来。
陈幺婶是苏老二的丈母娘,常来小虫村小住,与山匪勾结那还得了?
苏老二家有个厉害的王八暂且可以抵抗一番,他们呢?说不定某天睡梦中就被潜进来的山匪抹了脖子。
“陈幺婶出来!”
“陈幺婶出来!”
门房慌乱,哭唧唧道:“你们......你们欺负人,我告诉老爷去!”
门房走了,很久没回来。
苏长槐将个人矛盾上升到集体矛盾:“乡亲们,我二弟有心包庇,避而不出。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平安长大,我们不能放任陈幺婶继续胡作非为,害了我们小虫村!”
“乡亲们既然他们不出来,那我们便进去!”
“大爷说得是!陈幺婶不能留!”
“让我们的娃平安长大!”
“进去进去!”
“抓住陈幺婶!”
村人冲进苏宅,一路寻找。
苏宅婢女小厮们啊呀叫着避开。
“他奶奶个娘!苏老二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他们一家五口用得着这么多人伺候么!”
“有钱人真浪费!”
陈翠萍一早带娘和三儿子躲起来了,至于为啥不叫苏长柏一起躲,他最近和唱戏的玩意儿鬼混,竟然有纳妾的想法,就让他和那个戏子去面对吧。
苏长柏听着小曲儿,摊在摇椅上悠哉游哉地摇。
“继续啊宝儿,爷没叫你停哩!”
曲儿还没续上,他睁眼,震惊。
村人死死围了他一圈儿。
“你们怎么进来的!”
戏子宝儿被妇女们压制住,捂了嘴。宝儿瘦,哪里是村妇的对手。此时泪涔涔地望着他。
“干嘛绑我的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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