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受三十条雷鞭之刑的阿锦，也是这样说着宽慰我的话。
一时之间，我竟无比厌恶起这九重天，厌恶这天后的虚名，甚至厌恶莫宸沇那似有似无的恩宠。
阿锦受伤，而莫宸沇许是觉着有些辱了他的贤圣之名，于是又命小仙官送来灵药，我瞅着那奉命而来却缩头缩尾的小仙官不由按压怒气将药收了下来，挥了挥手就让这小仙官退下，小仙官轻轻呼了一口气转身欲走，嘴里还不忘小声的叨叨着这份差事的苦楚。
我闻言嗤笑了一声，那小仙官顿时打了一个颤，连忙加快步伐离去，委实看了滑稽。
“莫宸沇啊......”我握紧了药轻喃了一声，转头看着榻上安然睡去的阿锦，眼里多了几分凉意。
我早就不是那个会被他骗的体无完肤的赵丹歌了。
当莫宸沇决定将我推下魔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亲手杀了我所有的盼望。
“娘娘......”阿锦惊呼了一声，似乎梦魇了，我连忙坐在榻旁握住她的手安抚，阿锦喃喃着许多话，一字一句，都与我有关。
我救她一命，她便陪了我一生，而同样被护过的莫宸沇，却因为生出芥蒂，当真是讽刺。
讽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