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捂着红肿的脸,拉着宋家主母的手,娇娇怯怯的哭道:“我身为宋家嫡女,过早失去生母,父王前朝事忙,往日只有我和哥哥相依为命。都说继母难为,岂不知我这继女更是谨慎小心,稍不留神,便连那外姓的小姐都敢当面指摘!”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往旁边看去。
这话里的当事人晏妲,正坐在右座上首,端着一杯清甜的临江玉津,丝丝入口,茶香缭绕。
如此好茶,配上如此好茶女,真乃神配也。
宋萱站在一旁,嘲讽般的瞪了晏妲一眼,道:“大姐姐说的没错,我方才在庭院玩耍,正巧看见晏妲将大姐姐推入湖中,嘴里还颠三倒四说些没谱的话。她在府里住了这么久,年纪小不知事理也倒罢了,晏家也不懂来知会一声,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待她,原不妨竟是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害人害到英王府头上来了!”
“萱儿,住口!”
白姨娘唬了一跳,拉住宋萱便拜:“还望母亲、王妃见怪,萱姐儿一向心直口快,心肠却良善的很。”
宋萱挣脱开她的手,怒道:“娘拦我做什么?这事儿明明白白的摆着,我不过是说两句实话,娘不必这般谨慎!旁人若不信,大可问三妹妹,她也瞧见了。”她揪着宋蔚的衣服往前一拽,手腕上的珊瑚玉镯碰到胸口的八宝玲珑圈叮当作响,“三妹妹,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我,我不知道。”宋蔚喏喏的低着头,她年纪比晏妲还要小些,又一直受到宋萱气焰的压制,一贯的胆怯懦弱,“我比萱姐姐去的晚,不明白大姐姐是如何掉了进去,我什么也没瞧见。”
“胡说,你明明瞧见了,为什么不敢说?”宋萱心里来气,啐她一口,抬脚便要踹过去:“你个废物,你还知道什么?跟晏家的人一样,都是个睁眼的瞎子!”
“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