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天地间功德所限,圣人之位只有七位。
所谓圣人,超脱万法自然,皆是某一教道的镇山元祖。
两百年前酆都大宴哗变之后,天地间的七位圣人也发生了改变。
随着酆都大帝二十年前失踪于天地,魔族、天神、西方教、道教、妖族以及地国的生死皇占据圣人之位其六。
如今天地间只剩下一位圣人之位。
而这仅剩的圣人之位,阿修罗道之首冥河老祖势在必得。
他实在是等了太久了,为了成圣他愿意承受所有的代价。
哪怕背驰天道,与世界为敌。
所以,我这句话无疑是跑到别人家,当着男主人的面拐走他的老婆。
“哈哈哈。”冥河老祖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只当我是冲昏头的毛头小子在胡言乱语罢了。
证道成圣,哪有那么简单?
退一万步说,哪怕冥河老祖不和我竞争最后一个圣人之位,我也配不上去证道成圣。
元神丢失的残鬼,证个屁。
“白毛小儿,你究竟找本座何事?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就永远陪我呆在这血海吧!”
“白眉老头,我要你助我证!道!成!圣!”我踏着血水一跃而起,逼至冥河老祖十步之遥的距离。
衣袍无风自响,就连冥河老祖的长眉也凌乱了几分。
血海沸腾,幽光漫天,四野的波动越来越强烈。
冥河老祖望向我,只见我双眼血红,浑身阴气蒸腾,一道道红线自脖颈处弥漫而上,煞气冲天。
冥河老祖再也无法高坐明堂神态自若,与我四目相接,大战一触即发。
“本座已退隐多年,未曾记得和阁下有何恩怨。”
“若是来请战送死,本座劝你好自为之。”
“本座不想再沾染世间业障。”
“哈哈哈!”冥河老祖的话让我哑然失笑。
“没有恩怨?一句话说得倒是轻巧。”
“我地府何薄于你?我又何薄于你?”
“地府?”冥河老祖双唇微颤,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几分。
“你是...?”
我继而讥声逼问道:“当年地府浩劫,你为何坐视不管?”
“难道圣人只论道不论心吗?”
我并不是要和冥河老祖争最后一个圣人之位,但地府深陷浩劫二百余载,冥河老祖却不闻不问的态度让我必须讨要个说法。
我字字诛心,咄咄逼人,冥河老祖微低额头,闭上了眼眸。
短暂的沉默后冥河老祖开口道:
“本座有愧于地府,无愧于心。”
“本座身乃阿修罗道主,不敢赌上全族人的性命来帮助地府。”
“二十年前帝遭圣人暗算,神魂崩裂,本座不是没有想过出手。”
“奈何本座一直未证道成圣,即使是拼上阿修罗全族,也不是圣人的对手。”
“本座听闻东方鬼帝蔡郁垒拼上性命才保下了帝的阳魂,只可惜东方鬼帝折戟在了死林,帝的阳魂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