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徯突然耳朵一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我连忙四下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我并不敢怠慢,做好了随时搏命的准备,小声询问道:
“神鸟,你感觉到有敌人来了?”
“对...和当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我预感到有很多东西正朝着咱们极速靠近!”
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此等情形若是放在加入酆都事务所之前,我一定会手足无措,惊惶不安。
死亡对于普通人来说总是一副讳深莫测,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人们面对死亡时大多罔知所措。
未知的威胁是恐惧的源头,而我早已在一次次战死中和死亡和解,它已不再是躲在暗中的幕后敌人,死亡是我破局的利器,是绝境时让我无所畏惧的伙伴。
死林之人二十年前欠下的血债,自从我得知了蔡郁垒的身份开始,就已经不再是一笔发了霉的烂账,我要拿他们的鲜血,一点一点的讨回死林该偿付的债款。
凫徯见我杀意暴涨不自觉地吓退了几步。
趁着死林的兵吏还未寻到我们,我不甘的问向凫徯,希冀于再得到一些关于蔡郁垒的信息。
“除此之外,他还有没有和你交代些其他的什么?”
“没有了!”
凫徯斩钉截铁的答道。
“冥岳台死战前夕,我就火速离开了那里,一头扎进了密林里,头也不回地展翅振飞了好久,直到筋疲力尽坠倒在地才停了下来。”
“后来,我便借助着自己的预感,躲避着死林的巡林鬼,不然我也无法一直苟且偷生到今天!”
看着眼前这个无故受困二十余载的神鸟,它直到现在还天真的认为,当年带它进到这死林中的蔡郁垒战死在了冥岳台。
虽然凫徯称得上地府与地国间斗争的牺牲品,但我还是想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这个受害者,无论是谁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后果。
于是我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年你本有机会出去的。”
话音刚落,凫徯一改惊惧之色,放下紧抱着脑袋的双翅问我道:
“什么意思?”
“哼呵呵...蝇营狗苟四处逃窜了二十余年,说真心话,你后悔吗?”
此刻,我目光如焰,双眸紧琐凫徯的双眼,它也不甘示弱,横眉竖眼瞪大着瞳孔顶了回来,在它的脸上多了三分疑惑,三分愤怒,三分不甘。
凫徯不再对我使用尊称,也顾不得当前的处境,怒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