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一怔，扫了眼楼下热闹的场面，若有所思。
女子没等太久，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是你？我们要看压轴曲目，你个老东西上来干什么，下去，滚下去！”
“对，我们要看压轴的，不看你，滚下去，我们花那么些钱可不是来看你的。”
楼下在有人刻意的引导下乱成一团，老乐师被糕点，干果砸了满头满脸。
很快上来几个小丫鬟，快速的打扫干净台子，随后听到一阵铜锣响，把台下的纷杂压下去。
慕慕款款而来，走到台中央，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想到京城的贵人们，这么喜欢我揽月楼，只是喝口茶的时间都这么迫不及待。”
下面有人顺势搭腔，“慕慕姐喝的什么茶，喝这么大半天，看把我们急得，也给我们上些。”
慕慕一笑，“我喝的茶一般人都买不起，还是别说出来了，免得让有些人难堪。”
那人大喊道：“别人难堪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报个名，我喝的起我就点上一杯，也尝尝让慕慕姐忘了上台的茶什么滋味。”
大家起哄，又是附和又是哄堂大笑，气氛缓和了一大半。
“我喝的茶叫忘忧，一百八十两一杯，品之忘愁饮之无忧！”
台下一时间安静一片，一百八十两只喝一杯茶，是不是太贵了，台下的人都觉得脸有点疼。
片刻，之前那人说道：“好一个品之忘愁，饮之无忧，这茶在下喝定了，给我上一杯。”
慕慕掩唇轻笑，“公子大气，也只有忘忧堪配公子的胸襟。”
其他人摸了摸脸，觉得更疼了，刚才他们叫嚣的可威风了，如今脸好疼。
有人不服气，不就是一百八十两嘛，又不是喝不起，说什么也要把脸面找回来，喝！
于是，揽月楼一百八十两一杯的茶，一晚上卖了一百多杯。
慕慕看着台下的大冤种们，心里暗笑，敢有胆来揽月楼闹事，就让你们出点血。至于那些被人带节奏的，就活该了。
“这茶的确不一般。”楼上的某个大冤种喝了口后，说了一句。
五皇子也点头，“三皇兄说的是，这茶确实值这个价钱。”
女子放下茶碗，没有说话，茶是好茶，可就算她父皇平时喝的也没这么贵吧。
只听说过按斤卖、按两卖，按壶卖，还没听过一碗一碗卖的。
秦晏喝着茶，茶水的氤氲水汽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碗沿，味道还是他记忆里的味道。
清灵悦耳的古筝响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从楼上看着台上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台上不知何时，放上一架古筝，一个红纱罗裙的曼妙女子，坐在古筝前面，琴音缓缓从葱白如玉般的手指下，流泄而出。
无论是大堂还是楼上隔间，安静极了，耳边响起的只有那女子的琴音和乐师们演奏的曲子。
大家眼都不眨一下，似是想透过那层敷面的轻纱，看到女子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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