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远冒犯自家的两位主子,墨一和青羽定然是站不住的。
他们正要上前,不过被慕北行摆手示意,墨一和青羽才没有将刀架在贺文远的头上。
贺文远被慕北行看的头皮发麻,他是有几分心慌的。
但他还是稳了稳心绪,这才又开口道:
“秦王殿下说笑了,下官要往此处走,秦王殿下和秦王府不巧挡了路。”
“下官不过是问秦王殿下借个道,秦王殿下何必说话这般咄咄逼人?”
他反咬人一口,从挑衅者,“自封”为受害者。
“本王咄咄逼人?不过是问你本王敢让,你敢不敢过罢了。”
“你便要给本王扣上一顶咄咄逼人的帽子,你倒是个会说话的。”
“令尊可是御史大夫,但养出你这般不识礼数的东西,还不自查。”
“可见,令尊这御史大夫,要么徇私,要死做得不尽职责。”
“既是如此,依本王看,令尊这御史大夫之位德不配位。”
“也是该将此位让出,让德能配位的人来坐了。”
慕北行笑了笑,他捻动手上的扳指,眉眼皆生厉色。
贺兆丰这人,本来他是想晚些在动的。
既然他儿子这般不识抬举,那他就让他过不好这个年好了。
“秦王殿下,即便你是亲王,也不该用权势压人吧?”
“若是皇上知晓,秦王殿下以权势压人,怕也是会对秦王殿下有微词吧?”
贺文远慌是有些慌的,但事已至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这般开口。
他觉得慕北行虽然被大赦,但是勤顺帝迟迟不给慕北行实权,这便说明勤顺帝对慕北行也不全然放下戒心。
如果事情闹开,慕北行也必然也讨不了好。
所以他才敢这般搬出勤顺帝,好让慕北行让道,并息事宁人。
不过贺文远的话刚落,就被姜南枝一脚踹倒在地上,啃了一嘴的雪。
她家王爷是个“讲道理”的,这行事讲究个“有理有据”。
但她不是。
从贺文眼出现在这,用那种挑衅又鄙夷的目光看着慕北行的腿开始,姜南枝就看他不顺眼了。
偏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还一副茶言茶语,恶心人的做派。
她是没法忍。
慕北行后续一锅将贺家这对父子端了,那是慕北行的事情。
但现在,她忍不了,要提前揍贺文远,这是她的事情。
“秦王妃,下官虽然官职不高,但到底是朝廷命官。”
“即便你是秦王妃,也不能无故殴打朝廷命官吧!”
贺文远开始叫嚣。
他从来没被人下过面子,更别提被人踹在地上了。
他一定要让他爹参慕北行和姜南枝一本!
参他们恃强凌弱,参他们仗势欺人,参他们目无法纪!
“还学不会闭嘴?”姜南枝挑眉。
她蹲下身子,掐着贺文远的后脖颈就往雪地里按。
贺文远是想挣脱姜南枝的,只不过他的身体如坠千斤,硬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口鼻被按在雪里,贺文远只觉得他呼吸困难。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时,他的头又被人从雪地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