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跟祁远距离最近的曲牧川,原本正准备收回去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
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慢了许多,视线内是一张精巧艳丽到了极点的脸,水彩渲染过似的眼角透出一股糜烂的粉红色。
那双微挑的凤眼波光盈盈,还有几滴泪珠挂在青年卷翘纤长的睫毛上,像是挂在枝头晶莹剔透的露珠,无端惹人怜爱。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擦脸的动作用力了些,就连那两瓣饱满的粉唇都隐隐透出几分血色,小小的唇珠就这么颤颤巍巍立在上边,总能让人联想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但这样惊艳漂亮的长相,却并不会让旁人认错他的性别,祁远美的很客观,甚至超脱于性别之外。
让见到过这张脸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发问,这样的人,会有人不喜欢吗?
答案是否定的,好像这样的人,无论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都能被轻易原谅一般。
曲牧川眸色微深,眼底的惊艳之色褪去,随即而来的,是一种捉摸不透的兴趣。
祁盼儿以前可从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弟弟,长得这么诱人啊。
“姐夫,你就是我姐夫吧,姐夫,我姐死了,我该怎么办呐?”
祁远这话的暗示意味就很明显了,就差直接告诉曲牧川,你小子以后就是我的长期饭票加提款机了。
反正祁远从来没想过靠自己,从小他爸妈就告诉他,想要什么只管找爸妈找姐姐找亲戚要,他就只负责好好长大,传宗接代就行。
现在姐姐没了,他可不就只能逮着姐夫薅了,要是曲牧川敢拒绝他,祁远都想好了,自己就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耍赖这事儿祁远很熟练,因为祁远比较不要脸。
耳边传来祁远的哭声儿,曲牧川才回过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微翘了翘嘴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扶起了祁远。
“小远,你是盼儿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别担心。”
听曲牧川这意思是不会不管他了,祁远心底暗喜,背靠着曲家这座大山,他以后岂不是在A市横着走都行。
可惜祁远的美梦没有持续多久,那天被曲牧川带回家后,祁远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想到自己以后就要住这儿了,高兴的睡不着。
结果大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到目前为止,已经烧了三天了。
祁远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是黑洞洞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光亮都没有。
感受到自己胃内空空,祁远不禁有些埋怨曲牧川,他都发烧好几天了,竟然也不找个人来照顾他。
对得起他刚死的姐姐吗?
扶着床沿,祁远坐起了身,直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祁远才摸索着开了灯,刺眼的灯光让祁远条件反射般拿手挡了一下。
完全适应过后,祁远起身朝门口走去,他记得这栋别墅里的仆人挺多的,光是煮饭阿姨曲牧川就请了七八个。
合着就不给他做饭呗,在屋子里这么久都没人来问一句他的死活。
祁远走下楼梯,打算自己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座别墅似乎有点儿过于安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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