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涵听罢,下意识的将手笼在袖中。
旁边的袖莲眼尖一把抓住她的手,夺下那套在手上的小小的金钏。
“你们看,这就是个寒碜的……”
话音未落,就一头栽在地上,那些个气焰嚣张的女人们,都怪叫起来。
“妖怪,妖怪……瑶涵是妖怪,她手上那个是妖物,她……”
“可是这个钏子?阿涵,下次要戴好,可别再弄丢了。”
长廊处,是一个男子握着那串钏子,眉目深邃,发冠高束,明明是那样普通的黑袍却被他生生的穿出精致感来,真是芝兰玉树,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位客官是?”各位花般的姑娘都齐齐矜持起来,明明是最低贱的娼伶,此刻都像大家闺秀般立着。
许是眼前的男子如谪仙一般的清冷,让人不敢上前冒犯。
那男子只是直直地盯着瑶涵白玉般光滑的小脚略微皱了皱眉,瑶涵这才意识到还是初春时节,便将脚往裙裾中缩了缩。
那张白嫩的小脸上泛着阵阵红晕。
男子一手将小小的瑶涵抱在怀里,便进了屋子,视其他姑娘如无物。
“都说了要好注意身体。可莫要将自己冻坏了。昨夜才将你的身子调理了一番。”众人都是云里雾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关了起来。
姚碧本想跟着一同进去,却不曾想被怡芳阁的妈妈亲自请了出去。
“都散了吧,这阿涵姑娘如今已是自由身,你们眼红的倒也拿出本事来,让人帮你们赎身啊?再莫要添乱了!”
顿时四下鸦雀无声。没人知道这个男子的来头,也没有人再敢去打扰。
屋内,瑶涵坐在软床上道“泷哥哥,你为何要待阿涵这般好?”
“但凡我做事都是有利可图,对你好当然只有一个原因,”
他从袖中抽出一把尖刀,背过身去划开胳膊,将流出的血滴在桌上的白米粥里,生生的染成了红色。
待他转过身来,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而那碗粥也是丝毫看不出异样。
“我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度过剩下的日子。”他淡然一笑,眉目入画。
“嗯,我知道了”她低下头悄悄的红了脸,再仰起头来,却多了几分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