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两张车票,一千两百七十四公里的路程。
五千块钱,相当于阿伟三个月的生活费。
他倒不是心疼钱,阿伟只是不想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就这么被人蒙在鼓里。
阿健其实心里也有过怀疑,不然他也不会同意阿伟北上的提议。
事发突然,两人没能买到座位票,更何况阿健身上本就没有几个铜板,阿伟便同他一起买了站票。
接近七个小时的火车旅程,两人在列车吸烟区度过了大部分的时间。
不管阿伟如何劝阻,阿健手中的烟还是一根接一根,甚至不需要用到打火机。
临近过年,一线城市也难得有了一丝冷清,就算是首都车站也不例外。
有很多黑车司机在站外拉人,两人并不敢坐,阿伟甚至一度认为他们是轮班制,对于列车航班的排班比车站的售票员更为熟悉。
十二点的旅馆,前台只有一个秃了顶的老头守夜。
“身份证。”
证件上的两人还是高中时那副青涩的模样,老头还特意戴上了他那副老花眼镜比对了一番。
“标间一晚160,十二点退房,不提供早餐。”
在火车上站了一整晚,阿伟的腿已经酸得不行,交了押金就拽着阿健往房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