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挣扎着,缓缓起身。“我去做饭给你吃!”
慕容策望着略微苍白的小脸,心头一阵发热。“酒儿不是叫本王沐哥哥吗?哥哥照顾弟弟天经地义。今儿,沐哥哥就给你做顿好吃的!”
“能有什么好吃的?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窗外的鸡叫声提醒了酒儿。“对了,我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鸡蛋?”
他们一起来到院子里。鸡不怕人了,悠闲地溜达着。照例,看过鸡窝,又去草丛里找鸡蛋。那边,慕容策抽出长剑,倏尔出手。没了头的鸡仍然在奔跑。酒儿看得发呆。长剑一挥,一下刺中,挑在半空。剑刃滴血。她尖叫着躲到树后,抱住头,缩着不动。血刃,步伐的节奏,还有背影一瞬间带着她回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杀戮里。她稀里糊涂地晕过去。
伤势见好,没费力就将人抱回床上。麻烦的是那只鸡,折腾半天,才褪掉毛,清洗干净,切成块扔进锅里炖。
苏醒过来的酒儿扶着墙,走到灶台边。“沐哥哥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很想做出否定回答,但也不能欺骗。“本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有多少?”
慕容策朝着灶膛里添着柴。“不计其数!”
“不计其数是多少?”
“数不过来!”
“那沐哥哥和我爹爹一样!”酒儿依偎到他的身边。
“你爹爹也杀过不计其数的人?”
酒儿点头。
柴被掰成一段段。“相信你爹爹和本王一样都没有杀过好人!”
“不一样,我爹爹不论好人还是坏人都杀过!我娘亲一点都不喜欢爹爹!因为我是爹爹的女儿,和爹爹一个姓,所以娘亲也一点都不喜欢我!”只要想起母亲的冷漠,总是流露出忧伤。
“那你可以不姓你爹爹的姓,跟你娘亲的姓!这样,你娘亲不就喜欢你了吗?”
“这个主意好,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只是隐约听到宁王是母亲的祖父。难道母亲姓宁吗?“可是,我娘亲姓什么呢?”
慕容策掐了掐小脸,说:“小迷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