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十分之一，那也是五万了。
小芳家里人也不是傻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现在听村长提这么一句，他们就知道，如果不是自愿，其中肯定会牵扯点什么麻烦。
虽然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但能看出村长这是帮了他们一把。
果然，村长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他们松口气的同时，小芳爸对慕染道：“那就转账吧。”
“不着急。”慕染说：“我先把钱都给你，我担心你拿了钱不放人，你先把人给我，也担心我带走人不给钱，不如这样，我先付五万做定金，等完成了过继，我再把剩下的钱款补齐，怎么样？”
小芳爸转转眼珠子。
五万定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他长这么大，听过最大的定金数额就是盖房子买材料的时候，付的那几百块定金。
五万的话，他们不亏了。
于是他点头，“行。”
事儿就这么定下了，接下来就是确定小芳要过继给谁。
“我！”陈主任立马举手。
同一时间，刘翠花也举手，“我！”
本还想通过一些机构、组织帮小芳找领养家庭的慕染：“……”
看来是不用找了。
只是……
慕染看向陈主任，直言，“我觉得您不太适合领养小芳。”
“哪里不合适？”陈主任道：“我和小芳熟，我家里情况也还不错，老公是县城高中的老师，儿子已经在外面读大学了。”
慕染说：“就是因为太熟了，反而不行。”
“您是村里妇委的工作人员，长期都在村里工作，您把小芳过继过去，这件事就会永远在村里被人议论，您也会成为话题中心，这对您的工作也好，生活也罢，都会有影响。”
陈主任说：“我没关系，我不在乎。”
慕染说：“但小芳不会没关系，您对她那么好，她也不会希望自己是那个替你招来闲言碎语的人。”
陈主任一顿，看向小芳。
小芳眼眶微红，轻轻点头。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小芳感觉慕染就像是住在他心里的人一样，懂她心中所想，所以会站在她的角度思考。
陈主任见状，到底没有多说，只担心道：“那刘大姐情况怎么样？小芳过去后，生活这一方面……”
陈主任后面的话没说，但刘翠花也懂。
对方是真心替小芳着想，她也不想隐瞒什么。
她把自己家庭情况说了一一遍，又道：“虽然我现在的生活不怎么样，但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就不会让小芳饿着。”
“我是个当妈的，往后就算是为了女儿，我也一定会努力赚钱，让她生活更好！”
陈主任听完刘翠花的遭遇后，本就对她心生同情。
难怪她刚才那么拼命护着小芳，原来是不想小芳成为下一个自己。
此刻刘翠花还有如此坚定的决定，陈主任便也打心窝里觉得，小芳跟着刘翠花，也不是件坏事。
“小芳。”刘翠花见陈主任不跟自己争夺女儿抚养权了，便看向小芳，眼里满是温柔，“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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