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草寇不是只有几百人吗?”
“怎么这么多?”
“恐怕......不下四五千啊!”
彭玘看着不远处,寨兵下船络绎不绝,震惊不已。
“没什么奇怪的。”
“那苏牧搞了一个什么‘招募令’,应该是招募到了不少走投无路的百姓。”
“都是乌合之众罢了。”
“人再多,也经不起官军一轮冲杀。”
韩滔轻蔑的解释道。
“韩先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看那些人,动作整齐,不见慌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才能做到的。”
“而且,那练兵之人,正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他不可能练出一盘散沙。”
彭玘越看越心惊。
从寨兵的动作,他已经看出,恐怕没韩滔说的那么简单。
“林冲,本事是有,但不多。”
“一个禁军教头,又没过战场,哪练得出精兵?”
“我们的才是精兵。”
“像梁山这样的草寇,已经剿灭几十个了。”
韩滔还是不以为意。
就在二人说话的工夫,梁山大军已经悉数下船,离官军七八十丈排好了阵型。
“哒哒哒——”
“哒哒哒——”
整齐的脚步,回荡在空中。
梁山大军慢慢向官军逼近。
而官军也摆好了阵型,双方隔了三十丈,两军停下对垒。
“谁是苏牧小儿,出来受死!”韩滔提着一杆枣木槊,到阵前叫骂。
苏牧闻言,都懒得搭理这样的小角色。
“何人出战,擒了这......”
苏牧还未说完,身边的扈三娘抢先而出。
众头领一见,原来是嫂嫂,都不敢去抢功。
“狗官军,姑奶奶来会会你!”扈三娘大喊道。
她之所以这么急,有四个原因。
第一,她要证明自己配得梁山寨主,而不是所谓的‘压寨夫人’。
第二,她武艺暴增,需要实战检验一下。
第三,她组建女兵,遇到了困难,心里正生着气。
苏牧答应她组建一百女兵,可梁山女子数量本就少,愿意当兵的更少。
因此,她只招到了三十人,还有七十的缺口,正愁得寝食难安。
第四,她即将大婚,但官军却挥师来犯,坏了她一生的大事,如何不怒。
于是,她第一个冲出来,要给韩滔一点颜色瞧瞧。
“哈哈哈......”
“草寇就是草寇,竟派了一个女的出来受死。”
“本先锋是君子,不杀女的。”
“你回去,换一个出来,最好是那苏牧小儿。”
韩滔一见,出来了一个女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对梁山的看法,又降了一个档次。
“狗官军,休要猖狂。”
“凭你,也配我夫君出手?”
“受死——”
扈三娘回了两句,手中的日月双刀已经杀到了。
“铛——铛——”
韩滔随意举槊抵挡。
但槊传来了一股巨力,震得他差点拿不住兵器。
他刚要反击,那女将的双刀,又快如闪电的杀到。
“噗——”
刀影重重,刀锋过处,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梁山威武——”
“梁山威武——”
梁山大军爆发出了惊天的呐喊声。
彭玘看得清楚,那颗头颅,正是韩滔。
“两个回合,韩先锋就......尸首异处。”
“恐怖如斯啊!”
“想不到梁山还有如此女将。”
“那苏牧、林冲等人,岂不更加厉害?”
“韩滔啊,你真是死有余辜,但害苦了我啊!”
“呼延大人的大军还不来援,如何是好?”
彭玘震惊不已,暗怪韩滔太莽撞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只两个回合,韩滔就战死沙场。
韩滔的武艺,他虽然没有领教过,但听呼延大人说过,比他还要厉害一丝,要不然也不可能韩滔为正先锋,他做副先锋。
要他去对战扈三娘,他是万万不敢的。
“快撤——”
“与呼延大人汇合,才是唯一的生路。”
彭玘突然下了后撤的命令。
真是出师不利,刚一接触,主将就死了,士气低落,这仗还怎么打?
何况,己方只有区区两千人马,而对方是己方的两倍。
只有后撤,与大军汇合,才是唯一的生路。
“寨主,敌人要逃,怎么办?”林冲请示道。
“追。”
“但别全杀了。”
“让一部分逃出去,向呼延灼报信。”
“没有逃出去的,劝降即可。”
“我就不信,呼延灼不管他们。”
苏牧回答道。
“是!”林冲大喊道,“跟我杀——”
“杀——”石秀、栾廷玉和李应,也挥军出击。
“寨主,你这招‘围点打援’,实在是高啊。”吴用称赞道。
“没办法,都是呼延灼逼的。”
“若是不这样,呼延灼就跑了,又时不时的回来恶心我,我还用不用结婚了?”
“如果顺利,此战就一劳永逸,不但耽误不了婚礼,反而用这场大胜为婚礼锦添花。”
“岂不美哉?”
苏牧解释道。
...
再说彭玘。
他下令后撤,但还没撤几步,梁山大军就杀了过来。
关键是,他手下的先锋军一路急行,刚到这里,还未做休整。
疲惫之师,如何跑得过梁山大军?
跑出去不到一里,就被追了。
“冲啊——”
“杀啊——”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为了寨主,为了梁山,杀了这些狗官军!”
梁山大军同仇敌忾,悍不畏死。
一个个不要命,使出浑身本领,杀得官军节节败退。
彭玘都傻了。
他和韩滔的官军,皆是百战精兵——要不然,呼延灼也不会在高俅面前举荐。
但如此精兵,在梁山大军面前,像砍瓜切菜一样。
完败!
“韩滔误我啊。”
“这哪是什么乌合之众,这才是天兵下凡啊。”
“恐怕,赵官家的宫廷禁军,也不过如此......”
彭玘心如死灰,知道逃不掉了。
正在这时,从梁山人马之中,杀出来了一员大将。
“彭玘,吃我一枪——”
彭玘一看,此人十分面生,使一杆浑铁点钢枪,不知是何人。
“铛——”
彭玘用手里的三尖两刃刀迎战,却一个回合,三尖两刃刀被击飞。
他自知不敌,拨马就走。
“着——”
身后轻喝一声,流光一闪,彭玘就感觉手臂发麻。
他侧头一看,一把飞刀只剩刀柄。
“给我死——”
那员大将的浑铁点钢枪斜刺里杀出。
彭玘拖着负伤之躯,来了一个镫里藏身,刚要起身,战马立即扑倒,把他甩了出去。
“别动——”
彭玘刚要爬起来,不料面前多了一个枪尖。
“来人,给我绑了。”
那员大将说完,几个如狼似虎的寨兵,立即把彭玘五花大绑。
“敢问好汉,可有姓名?”彭玘失落的问道。
一个不知姓名的人,杀得他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颍州团练使。
“‘扑天雕’李应。”那员大将回了一句,又带兵杀向了官军。
此时,官军已经死伤近半。
梁山人马已经喊出了‘投降不杀’。
于是,官军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只有少数几十人逃走了。
梁山大军也不追。
......
此时,后方十里,呼延灼的中军。
“韩滔这莽夫,谁许他擅自叫阵的?”
“若误了高太尉的大事,本帅斩了他!”
“来人,传令:全速前进,驰援先锋军!”
呼延灼得知韩滔擅自叫阵,气得长髯都翘了起来,急忙下令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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