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好汉,是你们要见我?”
朱贵不知道苏高远是谁,但听了店小二的禀报,还是出来一见。
这一见,吓得他不轻。
因为苏牧一行人,一看就不好惹,不是身形彪悍,就是手持利刃——绝对不是普通的客人。
“在下正是苏牧,苏高远。”苏牧站出来回答道。
“原来是苏好汉当面,幸会幸会。朱贵久仰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朱贵一抱拳,寒暄道。
他哪里知道苏牧是谁,但抱拳行礼,口呼幸会、久仰,绝对没错。
江湖汉子,就是这般爱慕虚荣,相互吹捧。
“你听过苏某的名字?”苏牧反问道。
“这......”给朱贵整不会了。
不是说好了,彼此吹捧的吗,怎么还认真了?
鬼才知道苏牧是谁啊!
“我是黄泥冈的那位。”苏牧到了朱贵耳边,轻声细语。
朱贵一听,魂都差点吓飞了。
已经过了两天,黄泥冈一事,早已传开了。
朱贵是梁山的耳目,岂会不知道,有一伙强人在黄泥冈,麻翻了杨志一伙人,把十一担金珠宝贝尽数抢走了。
但为首之人,是东溪村的晁盖,怎么是一个叫苏牧的?
此时,外界知道的,是晁盖一行八人劫了生辰纲,还不知道苏牧这个黄雀——杨志一行人在苏牧露面之前,已经昏倒了。
连白胜也不知道苏牧的存在。
话说白胜,卖了酒,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下了冈子。
苏牧收服七星,并没有搭理他——因为他是一个赌鬼,又没多少武力,也没有一技之长,收之何用?
收服好汉,能得到奖励和好汉点,但并不是谁都可以。
一定要有一个属性达到75以,或者有独门绝技。
白胜只是一个闲汉,苏牧要他何用,浪费米饭吗?
因此,白胜回到家,还傻乎乎的盼着晁盖叫他分钱。殊不知,杨志到官府报官,郓城县的时知县立即派人调查,很快就查到了晁盖头,白胜也被捉了。
“苏好汉,你们是要......”朱贵仿佛猜到了什么。
“对,带我们山。”苏牧又低声道,“我们要山入伙。”
朱贵一听,果真与自己想的一样。
这伙人,才劫了生辰纲,可是富得流油啊。若是山入伙,山寨还不兴旺红火?
于是,朱贵道:“诸位好汉,里面请。”
一行人进了酒店,自有店小二得了朱贵的首肯,好酒好菜款待。而朱贵到了酒店后院,取出一张皮靶弓,搭一支响箭,朝着芦苇荡射去。
响箭到处,一个喽啰摇着一条小船出来。
朱贵写了一封信,细说了苏牧一行人的意图,把信交给喽啰,到山寨报信去了。
...
第二天,朱贵准备了一条大船,载着苏牧一行人,朝着水泊进发。到了金沙滩,下船岸,几十个喽啰围着三个领头的出来迎接。
“小可王伦,忝为水泊寨主。”
“久闻苏好汉和晁天王大名,如雷贯耳。”
“今日且喜光临草寨,里面请。”
一袭白衣的王伦抱拳寒暄道。
“多谢寨主。”
“今日,我等事发,无处避难。只想在寨主这里,当一小卒,足矣。”
“还望寨主收留。”
苏牧抱拳回答道。
其实,以他的想法,是直接杀了王伦,自立为寨主。以他的武力值,要‘改朝换代’,那是小菜一碟。
但吴用在路却说,这是万万不可取的。
鸠占鹊巢,火并大哥,这是江湖大忌。若是这样,他的寨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岂有好汉投奔追随?
难怪原著中,晁盖要借林冲之手。
这口黑锅,终究还是‘豹子头’背了。
以至于以后,宋江都不重用林冲,抓住了高俅,也不让林冲报仇。
谁会重用一个火并过自己大哥的人呢?
宋江也怕林冲火并了他啊!
王伦却道:“苏好汉休要如此说,且请到小寨再计议。”
苏牧听了,心中一阵不好受。
一是听王伦的意思,也和原著一样,不愿收留他们这群朝廷要犯,怕引火烧身。
二是听王伦对他的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
苏好汉,哪有什么霸气?
听听晁盖,叫晁天王。
“看来,我得尽快给自己博个绰号。”苏牧暗道,“没有绰号,怎么混绿林?”
绰号是别人给的,并不是自己封的。
自己封,岂不被绿林同道耻笑?
苏牧初入江湖,名声不显,连一个像样的绰号也没有。
听听这些:托塔天王、及时雨、黑旋风、玉麒麟、霹雳火、神行太保、插翅虎、神机军师、轰天雷、八臂哪吒、飞天大圣、打虎将......哪个绰号不威风?
......
一行人到了山寨里,王伦吩咐,宰了两头黄牛、十只羊、五头猪,大吹大擂筵席。
众人饮酒之间,晁盖把劫取生辰纲一事,改了版本,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改的版本,是在苏牧的运筹帷幄之中智取的,若是不改,七星的努力却做了别人的嫁衣,晁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伦听了,内心骇然,面露踌躇,做声不得。
至晚散席,王伦、杜迁、宋万把苏牧一行人送到下塌处,各自安歇了。
......
“哥哥,王伦不肯收留我们,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苏牧的房间里,晁盖、吴用几人都在,吴用主动问道。
“我早就说过,即便晁天王与王伦有交情,他也不可能收留我们。”
“此人小肚鸡肠,嫉贤妒能,是个落魄的不第腐儒,如何容得下你我?”
“为今之计,只有火并一途了。”
“林冲那里,我亲自去说。”
苏牧回答道。
“哥哥,林教头那里,你有把握?”晁盖担心道。
林冲在梁山坐了第四把交椅,让他背叛王伦,火并大哥,岂是容易之事?
别策反不成,却走漏了消息。到时,还要与整个梁山厮杀,不知会死多少兄弟。
“放心,我有把握。”
“你们都回去,好好养精神,我去寻林冲。”
苏牧说完,离开了房间,其他人也各自散了。
......
此时,林冲一脸愁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
之前的筵席,他也参加了,不过却没怎么说话。
自山以来,他一直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一是对未来没有希望,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落草的日子,难道一身本事都在山浪费?
二是担心自己的娘子,虽然他写了休书,但也怕她遭了高衙内的毒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林冲警惕的问道。
“林教头,是我,苏牧。”苏牧回答道。
“请进。”
“这么晚了,苏好汉到林冲处,不知有何见教?”
林冲看着苏牧,佩服的问道。
苏牧二十多岁,就做下了劫取生辰纲的大事,的确让林冲万分佩服。
试问林冲自己,是无法做到的。
想他的前半生,真是太窝囊了,连自己的娘子被高衙内欺负了,也不敢放半个屁,还指望着高俅会放过他。
要不是风雪山神庙,他也不会彻底爆发。
但高家父子给他的伤痛,何时才能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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