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程家少爷程让吧。
——是啊，他抱着的人是那位沈家大小姐吗？
——现场人告诉你，是的。
——程让怎么这么紧张，你们看他的眼神，啧啧啧。
——谁说不是呢，那位沈小姐掉到水里，程让第一个赶到救了人。
——可别胡说啊，从辈分上来说，程让可是沈大小姐的舅舅啊。
——什么舅舅不舅舅的，谁知道呢？你们应该不清楚吧，据说当年沈大小姐离开南江市后没多久，程让就跟他姐姐大吵一架也离开了，直到最近才回的。
——莫不是，这两位……
沈知雨刷到这里，已经能够猜到再往下是些什么内容了。
她合上手机，平复情绪，偏偏某人冷不丁的开口。
“程让喜欢你？”
“我性格温柔，人长得漂亮，喜欢我的人很多，比如清姨，糖糖。”
“你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跟程让有过一段？”
男人一再追问，沈知雨情绪有些糟糕：“陆医生胡说什么，程让算是我舅舅。”
“可是他喜欢你。”
“哦，是吗？”
陆斯南皱起眉头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猜对了，从看到程让抱起沈知雨紧张害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程让不可能只把沈知雨当做普通人。
“所以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他当年出国是因为你的离开？”
一再追问，沈知雨烦不胜烦。
“所以陆医生，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些的？”
陆斯南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了许久。
沈知雨低头，缓缓启唇，声音凉凉的没什么起伏：“你不是我男朋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问这么多不恰当，若是被程意知道了，你说她会怎么想？”
男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到最后没半分温度。
转身离开，他再没说过一句话。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沈知雨松懈下来，想到男人的离开，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的呆。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她已经整理好心情。
进来的人是程让，他刚去找医生问情况了。
见沈知雨醒来坐在床上，程让拉过一个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好点了？”
“嗯。”
“不谢谢我救了你？”
沈知雨扯了扯唇角，声音温淡：“没什么好谢的。”
“什么意思？”
“就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事情，你救我十次都抵不过，还是你欠我。”
程让盯着她的眼睛，数秒，笑：“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不敢忘，也不能忘。”
她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程让心里一紧，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嘲讽：“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还是恨我吗？”
沈知雨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程让见她不说话，把话题转移到昨晚的事情上。
“你为什么会掉进水里？”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