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俩进行了分工。许胖子负责不超过5万元的投资,落实与电台的合作。我去策反郭子建,庙子再小也需要抬尊佛装点门面。
许胖子人脉极广,第二天就通过熟人引荐,见到了台领导。领导听说是给进城务工人员服务,笑纳两盒顶级“铁观音”后,屁话没说,当即按许胖子的要求,每晚给了1个小时节目时间,而价钱低得近乎白送。这让许胖子对前景更看好了,出门就给第二任老婆打电话,让她去报普通话班,大有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嫌疑。
如果说,有钱未必有人缘,没钱肯定无人缘,在我的身上便充分体现了。郭子建听说跳槽,连连摇头,哪怕我开出相当诱人的干股。他说他白天在一家心理咨询所上班,晚上跟东方老师学习,时间排得满满当当,虽然对钱很向往,但让他跳到对手一边,去损害师门利益,打死都不干。第二次约见时,他干脆说,如果为跳槽就免谈。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推荐几个人选,他还是拒绝了,说这跟背叛师门没啥两样。一根筋阿,气得我恨不得拿老虎钳对他重新改道布线,好在他答应给我几本参考书,我才没把想法付诸实现。
拿着他借给我的《婚姻是所学校——但你愿意一生都上学吗?》,《女人说不的背后》,《在时间面前——没有什么可怕的》,《有一种爱叫放手》(咋那么熟悉呢),我多少明白了,在他的眼里,我依然是情伤未愈的病人。
眼看离开播的日子越来越近,主持人还没影子,投资者许胖子坐不住了,把我大骂一顿,又让电杆发挥勾女本领,去演艺学院找了几个学播音主持的来面试。在一间临时租来的写字间里,我、许胖子、电杆煞有介事的坐在一张桌后,平均学历高中肄业,准备对一帮大学生决定生死。许胖子自任主考官,我拿他的手机当录音机用,给面试通过的作嗓音评价。
“老师,我的老婆跟别人跑了,咋办呢?”许胖子学我的口吻,对第一位抽签进来的帅哥率先发问。那倒霉蛋没料到预备都没喊,进门就挨了胖子一记重拳,稳了稳神,挺胸作答:“先生,你的太太是被人拐跑的,还是私奔,你报警了吗?”
我靠,电台主持把自已弄得像110接警电话,这不找抽吗?这回答立即葬送了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