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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招我熟悉,我当年不就是这么站在校门外,不就是这么把她感动过来的吗?

带着鲜花和重新升起的希望,我算准她在寝室休息,又去她门外,敲门不开,好吧,我在她门口坐了下来。“你不走我要喊警察了”,门里说。

想吓唬我,没门!我是谁啊,大风ng啥没见过,只不过不做老大很多年了,哼哼……

于是,我说:“你喊吧,我就是不走。”我坐下不久,警笛声就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个高大的警察就站在我面前了,“这个女士刚打电话报警,你已经对这个女士造成威胁,我要你马上走。”那俩警察见我不走,干脆一边一个,架着我脚不沾地地朝警车走,使我立刻恨死了冰美人,几小时后我才捧着那花从派出所出来。

夜深沉,我踯躇街头,空荡荡的城市如同空空的心。如果不走出大山,那又会怎样?想想自己进城后什么眼色也看过了,打工时什么苦,什么羞辱也扛过来了。异域他乡的,一事无成,只有两个人互相安慰着共度日子,可现在,家也没了,为之奋斗的东西没了。将来是什么?还不清楚,可失去的却历历在目。谁说的“婚姻像个围城,外面的想进去,里面的想出来”?操,城里面的早已习惯了城里人的生活,被推出来后不知所终。

第二天,我把遭遇讲给老乡们,他们也傻了,听说过闹离婚的,还没听说过闹出警察来的。“想开点,想开点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们只剩这句话了,好像我故意想不开似的。电杆特内疚,把我一直送到车站,还不停唠叨:“好好活着,因为我们会死很久!”他是担心我想不开钻了汽车轮子,他的下半生让内疚缠上了。

我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好像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喜怒哀乐全失去控制,脑子里乱乱的,肚子还永远不饿,眼看着人就瘦了下去。

有一个夜晚,照例孤魂野鬼般在院里游荡,忽然从老帅锅的屋里传来吵架声。

男:“你说你没有嫖过鸡,你说你的女朋友只有你一个男人,那她怎么会染上性病呢?难道是我给她传染的吗?”

我大吃一惊。胖婆娘,那个脖子上都长游泳圈的肥肥,还有男人肯上她?谁会这么饿,连奶奶级都不放过,巷口擦皮鞋的老廖,逢周末就吆喝卖草药的李瘸子?你他妈的上就上吧,偷腥吃还不把嘴擦干净,竟然把罪证留下来,把脏病传染给老帅锅,岂不让瘟疫在城中村蔓延?

我记得老家有一个笑话这样说的:村支书的儿子到泰国旅游,临走时他爸叮嘱道:那地方的人一点正经也没有,你千万别把那病染回来了,假若你遭了,你媳妇就遭了;

你媳妇遭了,我就遭了;

我遭了,你妈就遭了;

你妈遭了,全村的壮劳力就都遭了——谁帮我们种田呢?

我为胖婆娘晚节不保正嘘唏不已,又听一个年轻声音说:“你怎么骂我都行,这个疑团令我半个月不得其解,求你指条明路。”切,看来冤枉了胖婆娘,是她的儿媳做了苟且之事。不对啊,老帅锅的儿子在新疆摘棉花,啥时候回来的,还发现媳妇跟别人乱搞?

先前的声音明显很恼怒:“你这人不老实,瞎耽误功夫,我不跟你说了。”接着便是一阵沉默。我凑到窗下,想弄清楚谁在屋里发号施令,这苍老而严厉的男中音充满霸气,跟老帅锅的公鸭嗓子区别老大了。这时候另一个年轻人发问:“东方先生,我有一个难言之隐,从小到大困扰着我,不知咋办?”

“难言之隐一洗了之,这是针对妇科病。你是男孩,有啥怕的?说吧。”东方先生出奇的耐心,他启发男孩道:“是不是你发现你妈妈有一个叔叔,你痛苦,你彷徨,又不知该不该告诉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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