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慢慢收起笑,对上慕止礼,“你说是不是啊,慕止礼总经理!”
慕止衡扭头看向站在台阶最高处的慕止礼,他身旁的几名警察早就跑去支援。他双手悠然的插在西装裤兜,面不改色的睥睨着孟哲,眼神带笑却丝毫没有温度。
慕止礼踱步走下台阶,步步逼近孟哲。
“小心!”
一旁的警察提醒。
慕止礼非但没有止步,还朝前多走了两步。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他丝毫没有在场人脸上的恐慌,看孟哲的眼神里还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孟哲目光冷峻,冷笑道:“不去演戏可惜啊慕总经理,现在应该叫你慕家太子爷才对,毕竟你为了回慕家也是不容易。”
喻染忍住胃里的不适感,扶着西早的手臂走到人前。同时她也看到了几步之遥的慕止衡,注意到他的步伐是朝着她的方向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目光略过早在第一次枪响后就紧闭的亿瀚大厦大门,玻璃门内的慕家人对门外所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即使有慕止衡和慕止礼两个流着慕家血液的人在。
这一刻,喻染方才感知到慕家人的冷血,自身利益在前骨肉血亲也可以漠视。
喻染看向慕止衡,他周身的冷意不复存在,此刻他的气场变得复杂,再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了慕止礼藏在好看皮囊下的残忍。
刚刚慕止衡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局面,要有多强的忍耐力和承受力才能接纳一个凭空出现的亲兄弟。
不是来认亲,而是来夺权的。
还有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作为他的家人隐瞒他,算计他,让他把一切努力的成果让给一个陌生人。
孟哲说的没错,慕家的人杀人诛心!
“慕止衡,你就这么便宜了他?”孟哲看向慕止衡。
慕止衡对孟哲的挑衅不予理会。
“孟哲,劝你快点收手,不要滥杀无辜。”警方再次持枪警告。
孟哲依旧把警察当笑话,“你们警察该抓的不抓,还要替他们做事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我们是黑道,但心敞亮着呢,谁是谁非我们看得很清楚。商道顶着名流的头衔为非作歹,比我现在动枪杆子,比黑道动刀子还心狠手辣,不要被他们的表象给迷惑了好坏不分。”
龙亟小声对池暝说:“先让九小姐上车。”
孟哲注意到这边的动作,扬声叫住喻染,“鲲鹏派大小姐我说得对吗?”
喻染转身的动作顿住,思考一秒又转了回来,静静等着孟哲接下来的话。
孟哲又开始大笑,“怪不得覃仲要藏着你,就你这副皮相还不得掀起万重浪。”
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过喻染,在溪山圣砚她被男人抱下山,在许多次有机会对峙的情况下都阴差阳错的错过。
原来凭空出世的鲲鹏派大小姐竟是这般与众不同,她是覃仲的宝贝,是鲲鹏派是否能扳赢商道的关键。
喻染撑直身子,不屑地轻嗤,“我这副皮囊好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拉着我说事。鲲鹏派没招惹任何人,倒是其他人觊觎我们的东西费尽心力。”
话毕,喻染便准备回车里。
身后的孟哲再次提高音量,“你在我的屋里没找到东西吗?”
龙亟反应迅速地挡在喻染身前,同时余光瞄到了慕止礼的神色有细微的变化,故意扬声道:“孟哲你死到临头不用拖无辜的人下水。”
“哈哈哈,龙亟你不过是归降在鲲鹏派的一条狗,现在还懂护主了?”孟哲的话越来越猖狂,“当初怎么没见你护着千扬护着今玉呢,难不成是看中咱们鲲鹏派大小姐的美色了?”
池暝听不得有人诋毁喻染,“孟哲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错了吗?你不好色?”孟哲盯着池暝雌雄难辨的脸口出狂言,“哦,我差点忘了,你就是靠卖弄美色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