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2)(2 / 2)

她说她叫馨言。当然这不会是她的真名。假如一个人脸上戴着面具,名字必然也要戴上面具,否则就失去了把脸藏起来的意义。

而我告诉她我叫临富贵,则纯粹是担心这人万一是我那从没见过面的爹的仇人,一旦得知我是我爹的儿子,一怒之下将杀人泄愤。历史上有诸多例子,表明很多世子都曾被他们的老子连累

送命,再不济也会被连累得娶一个和想象出入甚大的老婆,导致一生婚姻不幸。就这样,我们在山洞里待了四五天,喝的水是洞外的山泉,吃的东西是山泉里野生的各种鱼类。据说我不能立刻回去,因为毒还没有解完,而馨言表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半途而

废不是她的风格。我每天需要吃一种药,然后从手腕入刀割个口子,放半杯血。当我放血的时候,馨言一般坐在床前的石案旁抚琴。琴是七弦琴,

蚕丝做的弦,拨出饱满的调子,具有镇痛功能。每次慕言弹琴,我总会想起临希,还有他那令人一听就简直不愿继续在世上苟活的弹琴水平,进而遗憾不能让他来听听面前这位奏出的天籁之音,

好叫他羞愤自杀,再也不能贻害世人。

五天里,我一直很想把馨言脸上的面具扒掉,看看面具底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但一想到结果可能被她砍死,实在不敢轻易造次。这完全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有时候有些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却非要弄一个明白,真是没事找事。第六天下午,我觉得脚伤已好得差不多,能够直立行走了。馨言撩起我裤脚端详了会儿,道:“不用继续放血了,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去吧。”没想到分别来得这样迅捷,关键是还没成功扒开她的面具,我一时不能接受,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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