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慧帝疑惑:“父皇是这么认为的?”
太上皇看着他,“皇
帝是想问,这到底是偶然还是老五设计的?”
天慧帝的意图被识穿,顿时讪讪,“这个,儿子倒不觉得老五有这个能耐。”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太上皇敲了敲手中的傲龙杖,上好的沉香木,一拳粗,雕刻着龙纹。
天慧帝若有所思,当真是老五和他媳妇设计的?
“你有什么,不能直接找儿子说啊?”太上皇没好气道,“非得来孤这里试探,孤知道的,也是你知道的,孤不知道的,你兴许会知道,儿子是你生的,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啊?”
天慧帝喃喃道:“老五年少卓越,有朕当年的风范。”
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拆台,“你当年比他差远了!”
“父皇,哪里有这么看自己儿子的?”天慧帝抗议。
太上皇笑了一声,“你又是怎么看你儿子的?昔日你和你的兄弟,便再能耐,在孤的眼里,总是不够达标,总还能更好一点,如今你的心情大抵和孤当年是一样的。”
那父皇如今可还会这么认为?”天慧帝问道。
他一直没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父皇对他做这个皇帝可还满意?
太上皇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天慧帝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上皇慢慢地站起来,看着手中的傲龙杖,摁了上面镶嵌的一个红色的玛瑙石,倏地,傲龙杖缩小成手掌长度的棍子。
太上皇拿它拍着天慧帝的肩膀:“你如今的忐忑,便是你儿子们心里的忐忑。”
“父皇,那此事到底是......”天慧帝站起来,还想问清楚
太上皇却转身而去,“孤听闻说安候原先是打算把次女嫁给武平侯为妻的,这位安候也真是个有趣的人,若说有时候你看不清楚朝中的局势,只看安候这一类人,他们的尾巴对谁摇摆,那谁就必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天慧帝在心底狠狠地啐了一口,安候和袁丞相这对亲兄弟,一个太聪明,另一个太势利。
跟这两种人做了亲家,不,是和姓袁的做了亲家,真是倒霉!
天慧帝躬身告退。
来这一趟,心里就明白了。
看来,是他低估了老五。
安候要把女儿嫁给武平侯,晋王妃与妹妹姐妹情深,为她出头义无反顾,老五借此机会,断了袁丞相的一根手臂。
这般想着,天慧帝心中的怒火便消失了大半,竟觉得这是最近发生的最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天慧帝直接下旨,给晋王妃赐了好多美食和珠宝,以皇恩来为她证明纵然落在武平侯的手中,却依旧清白。
天慧帝赏赐晋王妃,事情自然也传了出去。
皇上的态度明显是心疼晋王妃的,于是,晋王府门庭若市。
一拨又一拨的人来问候,安抚,送礼,同时斥责武平侯的狂妄歹毒。
袁紫萱堆着笑脸,证明自己没事,笑了大半天,脸皮都僵硬了。
只能张着嘴像哮天犬一样哈着气,只差没吐舌头喘大气儿了。
好不容易,日落黄昏,才算是应付完了。
袁紫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的茶,正欲眯一小会,
却听得洛梅急匆匆来,“王妃,广王殿下来了。”
广王?哦,那个吃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