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局如何，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沈芽不想南渊失败。
“你也不知道怎么准备。”
见沈芽一脸纠结，雪暗坐到她对面，给她解释。
雪暗怎么可能不在乎南渊的安危。
好歹南渊庇护了他那么多年。
有点良心的兽都该担心一下靠山。
只是——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走到南渊这个位置了，书上记载得很简略。你就算是想做准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不是不想做准备。
而是无从做起。
他们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主力是南渊，他们都只是助力。
“南家的人都不知道吗？”
“这种东西都是秘密。有些秘密放着放着就面目全非，后来者只能从残渣中找寻残留的有用情报。我们告诉你的，就是后人拼凑出来的所有。”
如果南渊失败。
他就是所有案例中的一个。
如果南渊成功。
他是后继者，也会是开创者。
“我明白了。”
沈芽点头。
也就是说，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沈芽将之前岚祝告诉自己的事，重新翻出来过了一遍。
确保自己没有遗忘任何一个小细节。
后面几天，南渊一直很忙。
沈芽好不容易抓到了他。
“我在做准备，你跟着雪暗就好，不要有顾虑。”
南渊让沈芽放宽心，跟着雪暗玩就行。
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
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雪暗在南家名声很响亮。
沈芽也问了南渊，自己需要做什么准备。
得到的答复和雪暗说得差不多。
不需要准备。
只要沈芽在就好了。
连南渊都这般说，沈芽就没办法了。
不过她相信南渊。
南渊这般自信，她不能先泄气。
“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雪暗这下找到由头带着沈芽出去玩了，
一个人玩和两个人玩，感觉并不一样。
更不要说，雪暗本身就是个喜欢热闹的兽。
有沈芽陪着，更是肆无忌惮。
没几天雪暗就惹了不少人。
修为比雪暗高的比比皆是。
偏偏碍于南渊，这些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准备后面一块给南渊告状，让南渊收拾雪暗。
“雪暗，你这样不会被大师兄骂吗？”
沈芽现在知道，雪暗欠揍起来有多欠揍了。
看得她都有点手痒。
“骂就骂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马上就要闭关了。要是不这么做一次，我以后后悔怎么办？”
雪暗带着沈芽，爬到了南家最高的建筑上。
建筑旁边是飞流的瀑布。
偶尔还能看到有鱼逆流而上，想要到瀑布上方去。
雪暗就坐在瀑布旁边。
飞溅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衣摆，落到他眉眼上。
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如同落日。
“刚才骂我的那个，他在我小的时候骗过我。被我发现之后，还踢了我一脚。给我气得不行。我老早就想把他养的灵植全弄死。”
“还有早上那个，他更无耻。我之前的毛被他割得乱七八糟。还美其名曰，用来炼药。”
“还有昨天那三个……”
雪暗开始吐槽这些人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一开始是那些人坑害雪暗，后来雪暗年长些，就反过来捉弄他们。
南渊不是没给他做过主。
后来双方开始互相伤害之后，南渊就懒得管了。
除非真的闹得很过分。
“闭个关而已，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伤感？担心大师兄无法成功。”
沈芽觉察出雪暗的不对劲。
他现在完全是以他们无法活着出关，来处理这些恩怨。
“这种事谁都说不准，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话是这么说。”
沈芽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怎么觉得雪暗抱着必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