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夸张的是,当崇远递给他一根烟时,他脑海里立马想到的是沐秋烟。
之后想到的更是和沐秋烟的相关,他在想,沐秋烟大概不喜欢烟味,他不能抽。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傅追野玩了一场危险系数极高的赛车,他不要命地冲上陡坡,冲下峭壁,如以往一样将对手们甩在身后。
一切看似都跟平日一样。
当他的下车后,崇远和几名赛车认识的朋友照旧上前恭喜他。地下赛车场的老板紧跟着来和他约谈下一场比赛。
“不了。”傅追野靠在一颗柳树上,他反反复复碾压把玩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拒绝了赛车场老板的邀请,“以后不玩车了。”
什么和以前一样?狗屁一样,全都不一样了。
在今晚这场比赛中,好几次冲刺他都有过迟疑。
每一次从陡坡横冲下来时,他脑海里竟都闪过沐秋烟的模样——她害怕他在危险运动中出事,垂着眼睫、极力掩饰担忧紧张和害怕的模样。
在傅追野和沐秋烟接触的短暂几小时里,沐秋烟从没这样表现过,但傅追野脑子里跟自动播放似的,一帧一帧播放着。
亡命赌徒傅追野,只要有钱,命都可以不要,可今天,赛车场老板出了高价,都无法让他参加几日后的比赛。
“野哥,不玩了吗?这么突然?”连崇远都摸不透傅追野的心思,一路上问个不停。
傅追野被他扰得头疼,嘶哑撂下一句,“玩不了。”
“啊?”崇远正儿八经起来,他忧心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傅追野轻飘飘应了一句,没再往下说。
他没有撒谎,的确身体不舒服,准确来说,是心里不舒服。
幻想到沐秋烟会紧张会不安,会低垂着眉眼暗自难受,他整颗心犹如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疼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