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啊,五年前你不是也让你的小女友忘记你吗?”傅恒生道,“你没有系统学过催眠,大概是久病成医,长时间被催眠,便学会了吧。”
傅追野嗓子里上冒腥涩的血味,“从小到大,你都在带我整容后,催眠了我?!”
他字字顿顿,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好似是从牙缝里溢出去的。
傅恒生承认,“一共八次,到你离开傅家后,这种整容-催眠的模式才结束。”
傅追野想要杀了傅恒生的心都有。
他处于极端的痛苦中,浑身五脏六腑统统如此,更痛的是他的头。
太阳穴的地方顶得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骤然间,傅追野脑海中浮现出模糊而陌生的记忆碎片,在他粗.重的呼吸中,碎片拼凑到一起,组合成一张张完整清晰的图景。
傅追野记起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
在他有记忆后,不知是五岁还是六岁,他被傅恒生带去一家整容医院。
当时稚嫩懵懂的小男孩天真地仰头询问:“爸爸,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来医院?”
傅恒生说:“别问那么多,这样会让你母亲更喜欢你。”
小男孩忍不住露出笑容和渴望,就这样被送进手术室。
再之后,傅追野想起,十岁时候的记忆。
十岁的傅追野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愚蠢,他被带到整容医院后,脸色难看地质问:“带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父亲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