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的心急促猛烈地跳动起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秋秋要和他回家了。
痛并快乐着,便是陆知宴最真实的心情写照。
他哑声追问,“回去后,你不会伤害你自己,对吗?”
“你都说了,我哪里舍得让傅追野自责。我为了傅追野和你去京市,自然不会闹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让傅追野愧疚。”
陆知宴喉结滚动,不知是雨水落在他的眼里,还是他的泪腺本身分泌出的湿润,他的眼里泛着湿润的水光。
他终于能够……带沐秋烟回去,回他们二人的家。
陆知宴犹如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木,他急声道,“你等我,我去开车,我们现在就走。”
沐秋烟始终背对陆知宴,“现在不能走。”
陆知宴瞳孔紧紧收缩,“为什么?”
“我要去给傅追野送药,他生病了。”沐秋烟扭头,无辜眨眼,“这是答应他的事情,我不能言而无信。”
她在撒谎。
“药被你毁了,我得重新去买。”沐秋烟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药盒,“或者,把地上的药捡起来,擦一擦,应该还能用。”
这样说着,沐秋烟折返回去,她弓腰,去捡地上的药盒,包括被陆知宴踩过的那一盒。
“我来。”陆知宴大步上前,“不要碰,很脏、很凉,我来。”
他不顾泥泞,屈膝半跪,做出捡拾的姿势。
他拿起之前被他踩住,沾满脏泥的药盒,直接往衬衣上蹭。
陆知宴用衬衣来擦干净药盒上的脏污。
擦干净以后,陆知宴递给沐秋烟,他半跪着,需要仰头看向沐秋烟。
很虔诚的姿势。
他的眼神亦是如此虔诚。